“檸檸！”
孟宴洲起身太急扯到手臂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低頭看了眼手臂上的傷口。
血液從傷口裡潺潺流出來，很快浸溼那處的袖子。
孟宴洲咬牙，撕下打底襯衫，把傷口緊緊綁住，以免失血過多。
“這一刀，是還給我爸爸的！”
溫檸眼裡滿是血性和恨意，紅刀拔出，再次狠狠扎進曾城彬身體。
“這一刀，是還給孟爺爺的！”
血液自傷口流出，倒在地上的曾城彬已經奄奄一息。
“這一刀，是還給小叔……”
溫檸像是發了瘋，再次舉起刀子……
孟宴洲急忙上前抓住她手，“檸檸，住手！”
溫檸一怔，慢慢轉過臉來。
孟宴洲看到她這張臉，震住了。
血液濺在她那張白皙的小臉上，帶著一抹嗜血的瘋狂。
在看向他時，她眼底瘋狂逐漸消逝，最後只剩下驚慌和無措。
“哐當——”
手裡的手術刀被她扔到地上，溫檸跌坐在地，無措地後退一步。
她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曾城彬，害怕和恐懼襲來。
“他、他是不是死了？”
孟宴洲伸手探他鼻息。
還有氣息。
他身上有多處傷口，正潺潺流著血。
藥效襲來後，曾城彬身上的面板開始發生龜裂。
他留了一手，沒有讓他徹底被藥物折磨致死，只是面板髮生龜裂加上多處傷口，曾城彬痛苦地全身蜷縮著，一直低聲痛鳴。
孟宴洲看向溫檸。
她眼底都是無措和害怕，他心口一疼，上前把她拉進懷裡，掌心握住她後腦勺，側臉盯著倒在地上的曾城彬。
“放心，他沒死。”孟宴洲安撫，“你很聰明，避開要害。”
話落，懷裡的女孩兒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像是多年積壓的害怕、恐懼、仇恨和委屈一下子全部宣洩出來。
淚水很快浸溼他胸前的衣襟，孟宴洲把她抱得更緊，心裡的那抹痛難以消逝。
“檸檸。”他說，“你終於報仇雪恨了。”
不管是她父母，還是他父親，在九泉之下終於能夠安息了。
這時，地面突然發生震動。
孟宴洲眸色一緊，緊急環視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