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城彬又給她戴上手銬和腳銬了。
許是看出她有逃跑的想法，他在鎖鏈方面做了升級。
一條更為厚重粗糲的鎖鏈不僅銬住她雙手雙腳，還連線圈住她脖子，形成三角位置，讓她整個行動更加不便。
溫檸用力砸向牆面，試圖把鎖鏈砸裂開，可鎖鏈依舊不為所動。
曾城彬正在彎腰點燃梳妝檯上的兩根紅色蠟燭，聽見聲音，不惱不怒。
“別白費力氣了，那是我花重金給你打造的狗鏈子，除非高溫大火，否則永遠打不開。”
溫檸頓時失去了所有掙扎的力氣。
燃起的燭光跳躍在男人臉上，把那一隅地方照亮。
曾城彬吹滅火摺子，轉身朝溫檸走過來。
他蹲在她面前，望著眼前顫得厲害的女孩，心生憐惜。
“乖。”曾城彬抬手撫了撫她腦袋，“黎黎，阿彬幫你梳妝。”
溫檸不願意，被他用力一扯，直接拽到梳妝檯前坐下。
“放開我！”溫檸掙扎，肩膀上卻被他死死壓制。
男人站在她身後，粗糲冰涼的掌心沿著她後脖頸慢慢攀上來，最後虎口掐住她下巴，逼迫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自己，全身緊繃，髒汙的小臉上全是慘白。
溫檸滾了滾乾澀的喉嚨，僵著身體緊緊盯著身後的男人。
他半彎下腰，臉蹭著她的右臉，與她對視鏡子裡的自己。
他用指尖輕輕地劃過她臉頰，溫柔又繾綣。
“黎黎，你真的好漂亮。”
“穿上這身衣服跟我結婚好不好？”
“我們一起生活，一起過日子。”
“然後再生一群孩子。”
溫檸心裡的恐懼更甚，垂在大腿上的手攥緊。
說到這裡，曾城彬似是察覺到什麼，身體一頓。
他抬手撫著自己鬢角的白髮，苦惱又痛苦。
“阿彬已經這麼老了，但黎黎還是這麼年輕，這麼漂亮。”
“黎黎，你會嫌棄我嗎？”
曾城彬再次掐住她下巴，盯著鏡子裡的她，聲音涼薄。
“會嫌棄嗎，黎黎？”
溫檸不敢回答，恐懼讓她流下眼淚。
“不，你不嫌棄我！”曾城彬突然暴躁起來，兩手控住她腦袋，聲音凜冽，“說話！嫌不嫌棄我！”
溫檸被嚇到了，連忙搖搖頭。
他這才滿意地鬆開她，隨後拿起旁邊的梳子，一點一點地把她凌亂的頭髮梳順。
曾城彬一邊梳著一邊跟她說話。
說的大部分都是他跟陳黎高中時的事情。
那時候他們關係特別好，每天都會一起上下學，甚至一起抓泥鰍、抓田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