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瞳仁睜大,整個腦子在那瞬間炸開。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孟宴洲鬆開壓制的手,沿著她清瘦的後脊骨往下,最後扣緊她腰肢,把她帶進懷裡。
男人身體緊緊貼著她,一手扣住她後腦勺,壓低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唔……”
溫檸美目圓睜,還沒來及得說話,只覺得男人唇舌捲進來,把她所有呼吸盡數奪走。
清冽的酒味伴隨他身上的龍涎香席捲而來,溫檸被吻得一點呼吸都喘不過來。
這是孟宴洲第一次吻她。
以前他對她最大的親密舉動,只有擁抱和親她腦袋、額頭或臉頰。
他永遠把她當小孩,從來不敢越矩一步。
可今晚,他吻得強勢又霸道,對她的唇舌又吮又咬,濃烈的愛慾幾乎要把她淹沒。
原來曾經高高在上、謹遵世俗禮節、克己復禮的男人,也會在情慾這塊如同一頭困獸,衝破世俗牢籠後心甘情願地沉淪。
溫檸不知道孟宴洲壓著她吻了多久,直到她感覺舌頭又麻又疼,呼吸快要喘不過來,她不舒服地嚶嚀了聲,嘗試推開他。
這一聲嚶嚀,像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來,徹底把陷入情慾的男人澆醒。
孟宴洲身體僵了下,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猛地抽開身後退。
酒徹底醒了。
他看著她那張臉,視線落在她唇上。
女孩的唇被他折磨得又紅又腫,她喘著呼吸,起伏的胸口在微微震顫。
他剛剛到底幹了什麼!
昏暗的光線裡,溫檸喘著氣,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笑了。
他又在遵守他那古板規則了是嗎?
溫檸慢慢靠近他,身高明明只到他胸口,她伸長脖頸,傲得像只得逞的孔雀。
她伸手,指腹壓在他唇上,那裡沾著她口水,溼潤泛紅。
溫檸勾唇,眼裡盡是引惑的魅:“孟宴洲,你親我了。”
孟宴洲低眉對上那雙眸眼,明明是來向他“問罪”的,卻亮得熠熠生輝。
他不敢回想自己剛才對她做了什麼,連忙轉身:“對、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溫檸抓住他手,平時力氣明明小得很,卻一下子就把他扯了過去。
孟宴洲踉蹌了下,站穩時女孩已經抱緊他腰身。
她踮著腳,雙手攀上他脖頸,側臉在他脖頸上一路親過去。
她在勾引他。
他明明知道。
也知道自己應該阻止,可他身體卻像定住,任由她一路親過來,最後抵在他的唇邊,試圖撬開。
她技巧生疏,卻也莽撞,撞得他整個心尖都軟了。
“孟宴洲!”嘗試幾次失敗,溫檸慍怒,“不公平!你都親我了,我也要親回來!”
“……”
她做勢再鑽進來,卻被他握住肩膀拉開。
“溫檸。”男人眼裡滿是隱忍的欲色,卻還是被他一點點隱藏,“我們、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我照顧了你三年,我們的關係不可以。”
“不可以?”溫檸笑了,“孟宴洲,你還真當是我小叔呢?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不過是寄住在你家,承蒙你照顧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