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姜聲聲開始還原她昨晚說這話的場景,“你哭得可傷心了,還說你死了後你小叔也自殺了,你特別難受特別痛苦,拼了命去救他但誰都聽不見……”
昨晚的畫面在姜聲聲的詮釋下漸漸拼湊起來。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溫檸整個小臉都皺了起來。
孟宴洲不會真覺得她在咒他吧?
“檸檸,你還在聽嗎?”
“哦哦,在聽。”
“昨晚你是怎麼了,怎麼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
她總不能說她是重生回來的,上一世孟宴洲因為她自殺了吧?
估計姜聲聲得直接送她去精神病院。
“沒、沒什麼。”溫檸穩住心神,“我只是……”
“你不會真在咒你小叔吧?”
“……”
溫檸呵呵笑了聲。
“我謝謝你。”
掛了電話,溫檸回到大廳。
發現孟宴洲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這會兒正坐在沙發上處理公事。
男人坐在沙發上,身體後靠,交疊的大腿上放著膝上型電腦。
他雙眼看著螢幕,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打,垂落的額髮輕掩鏡框,鏡片下的那雙眼,睿智平靜。
孟宴洲身上總有一股讓人舒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包括他身上與生俱來的成熟魅力,還有那儒雅矜貴氣質下的卓然和鎮定。
溫檸想起初見他時的模樣。
也是如現在這般,儒雅矜貴氣質給她的那一眼震撼,足以讓她銘記一輩子。
十五歲那年父母遇難後,溫檸被孟爺爺接來了孟家。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孟宴洲。
冬雪紛飛,她聽到門口的動靜,轉眼看過去。
男人手執黑傘,踩著地面積起來的厚雪緩緩而來。
雪花把傘面染白,他踏雪進屋。
他身上寒氣還未褪去,她就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清雅的龍涎香。
一進屋,男人把手裡的黑傘遞給阿姨,側身脫下大衣。
大衣上的雪花簌簌落下,他似乎才察覺到屋內有個他不認識的人。
他動作頓住,看過去。
兩人四目相對,溫檸怔在原地。
那是一張頂級好看的臉。
男人額髮梳起,露出高闊光潔的額頭,英氣硬挺的輪廓清晰明瞭,立體深邃的五官為這張英俊的臉增添一抹絕色。
他站在那裡,曲起的手臂上掛著剛脫下的大衣,身形修長玉立,卓然矜貴的氣質渾然天成。
顯然他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