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樓下那些人是一起的?”
女人點點頭。
謝沉不怕死,湊了過去,一股奇異的香味撲面而來,他伸手解了女人身上的啞穴。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呼……”那女子重重地鬆了口氣,她也不是故意要闖入鳳晉衍的房間,只是從樓下逃脫的時候,隨便選了一間客房,可誰知道,男人進來一甩手便將她丟了出去。
一腳踹在她的心口上,差點丟了性命。
“我不是有意闖入,是胡思國國王將我們進貢給北寒國師,可他卻將我們送上戰場。”
女人深呼吸一口氣,身上疼得很,剛才那一腳差點要了性命。
“你們上戰場?”謝沉愣了一下,轉身看了鳳晉衍一眼,知道他不近女色,可如今涉及到了北寒之事,還是得聽聽看。
女人愣神,他們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俘虜,從兵營中經手出來,賣入邊城。
“北寒將我們放在前面,引得大夏士兵分神,他們把我們當成肉盾,破入大夏。”女人想起那幾個夜晚,恐怖如斯的夜晚,彷彿還在眼前。
她很害怕,呼吸慢慢變得急促。
“他們封了我們的穴道,不許我們出聲,而且還設了結界,用陣法引誘大夏士兵,與我們……承歡。”
一想起那些像是餓狼一樣計程車兵撲過來,撕碎他們的衣服,將他們狠狠的拖拽過去。
都是噩夢啊。
“簡直是畜生!”
謝沉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他不知道前線是這樣的,還以為北寒有了什麼計謀,如今看來是無所不用其極。
“那姑娘是怎麼逃出來的?”一直不曾說話的鳳晉衍忽而質問,“瞧著姑娘身上也沒有傷口,底下那些人也差不多是這樣。”
“國師給我們餵了藥,確保能活著,他們有鮫人作戰,大夏不是對手。”
她深呼吸一口氣,她不是大夏人,沒有什麼國仇家恨,可她也知道,北寒國師不人道,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簡直是駭人聽聞。
她微微站起身來,眼眶裡滿是淚水。
“我嫁過人,新婚夜被搶了,強行將我塞入隊伍當中。”女人說著,眼淚大把大把落下來,整個人情緒很充沛。
謝沉擺了擺手:“你不必多說什麼,我們不過一介商賈,也救不了你,躲過這個風頭,就快些離開吧。”
“兩位爺,我只求你們不要暴露我的行蹤,至於是生是死,我無所求。”
她哽咽出聲。
鳳晉衍也不想摻和這件事情,他沉聲:“我跟你換個房間。”
“哎……”
謝沉剛想說什麼,誰讓他是老大呢,只能吃癟,不過他謝沉這般風流人物,怎麼都不能看著美人兒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從衣櫃裡找了一件衣服。
“你先穿上吧。”
“謝公子。”
謝沉坐在一側,給自個兒倒了杯茶,就聽到門外有搜尋的聲音,來來往往的聲音也大。
女人抖得厲害,明顯是害怕極了的樣子。
“你們胡思國國主還真是懦弱,就這樣依附於北寒,也難怪你們會被欺辱。”謝沉倒了一杯水,“你喝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