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在世的時候,賦予龍頭杖無上榮光,見此杖如見太上皇,皇帝哥哥這麼快便忘記了嗎?這件事情,交由昭然來處理便是。”
鳳昭然冷聲道,她看著鳳璃毓跪了下來,卻也沒有阻攔。
茅草上的女人,身子一抖。
鳳昭然是被寵著長大的,自小便無憂無慮,性子本也歡脫,可如今看來,這眼神之中,多了很多旁人及不上的狠。
就好像太后一般。
果真是親生母女。
“太史官王懷義在門外,此事交由他來記載,皇帝哥哥可有異議?”鳳昭然凝聲,看了男人一眼。
“昭然倒是心思縝密吶。”
鳳璃毓感嘆一句,這般手法,當然不是一個女人能為之,身後是誰可想而知。
鳳璃毓心底清楚,可已經走出這一步,又怎麼可能輕易退回。
他早已經不是那個被太后捆在身側,任由他人擺佈的傀儡皇帝。
王懷義候在門外,等到端木瑾年收拾乾淨,他才敢進來。
“微臣見過皇上、公主、七王妃娘娘。”
“你在側,只需要將眾人所言記下便是。”鳳昭然沉聲,眸光慢慢落在端木瑾年的身上。
那女人顯然沒有料到,一個平日裡看著嬌寵的鳳昭然,在嚴肅下來的時候,居然是這副模樣。
“是,殿下。”
鳳璃毓一張臉,陰沉地很,他就站在一側,想發作卻也沒有契機。
“說吧,年妃娘娘,你指責七王妃拽你下去,可有什麼證據?”鳳昭然凝聲,看著那個故作柔弱的女人,心裡便一陣反胃。
端木家培養了那麼多子女,唯獨在端木瑾年身上,用了不一樣的法子。
旁人都是吃苦狠厲練出來的,唯獨她,寵著出來。
“這手腕便是最好的證明,七王妃本領高強,又是神醫硯秋的徒弟,將我手腕捏成這副模樣,我腳下落空的時候,拼死攥著七王妃的手,可不想她斷了我的手腕。”
端木瑾年低聲道,手上的確有很深的痕跡。
楚雲輕清冷地笑了一聲。
“那敢問年妃娘娘,若我拽你下去,手法當如何,若是你拽我,手法又當如何,不如試試看?”
她冷眸微轉。
“且不說我壓根不知道你有了身孕,更何況,保不準自己便也跟著摔下去,我若真相要你死,有的是辦法。”楚雲輕冷聲道。
端木瑾年放在外面的手,有些尷尬,收回也不是,繼續放著也不是。
“你……你……”
若是生拽下去,左手手腕內側該有大拇指印記,可卻沒有,相反傷痕都是反著。
也就是說,楚雲輕完全是被迫做出的反應。
端木瑾年往前走了一步,去扯鳳璃毓的袖子:“皇上,臣妾也不是那般心狠之人,那是臣妾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子嗣。”
“夠了。”
鳳昭然呵斥一聲。
“多餘的話,年妃娘娘還是莫要說了,就這些證據嗎?”她緊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