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問道。
見阿容疼得難受,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噗……”
阿容的腦袋,夾在雙腿之間,嘴上吐出一口血,染紅了他爪子上白皙的毛髮。
楚雲輕攥著手,又試了一次,可惜壓根沒用,在觸碰到那七竅玲瓏心的時候,手便會受不了往回縮。
她僵了一下,腦子裡飛速旋轉,從腰間抽出匕首。
“興許這樣有用。”
她劃開一道口子,血順著流下來,包裹著整個掌心,阿容唔咽一聲,想跳起來阻攔楚雲輕,可是它還是遲了。
女人伸手一下子包裹住整個七竅玲瓏,血液也是一瞬間被吸走一樣。
那些細碎的七彩光芒,突然消失地無影無蹤,手心裡的異物感也沒了,楚雲輕急忙攤開手掌心,哪裡還有什麼七竅玲瓏心,掌心裡什麼都沒有,連之前割開的口子也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她抱起地上的雪狼,伸手揉了揉它的頭,阿容的精神也好了不少,它搖了搖頭。
“那是血契。”
一陣成熟的嗓音響起,阿容張合了嘴巴。
嚇得楚雲輕立馬將它鬆開,小雪狼本就虛弱的身體,這會兒重重地摔了一跤,疼得它頭暈眼花。
這是什麼怪物,居然會說話?
“你?”楚雲輕僵了一下,慌忙問道,奇了怪了,剛才是幻聽麼,明明聽到它說話的啊,“是不是你,阿容?”
“嗯,我道行淺,也只能說幾句,七竅玲瓏心是至邪之物,你與它結了血契,往後便是你的,可是少主。”這算是第一次,阿容認同她隱族的身份。
它嘆了口氣。
楚雲輕嚇了一跳,以為是一隻母的狐狸,看著各方面好像都是呢。
誰特麼知道是隻公的。
說話聲音該死的魅惑。
“啊?”
楚雲輕腦子一片空白:“你的意思是,至邪之物進了我的身體?”
“這是擇遠替心愛之人做得項鍊,他是修道之人,飛昇成仙,可惜帶不走他最愛的女人,便留下七竅玲瓏守護她,可惜擇遠飛昇之後,那姑娘卻愛上了別的人,擇遠再回來的時候,那姑娘已經年過半百,青絲染白,為了別的男人雙手染血,擇遠心痛至極,可也沒有法子,他選擇了飛昇就已經知道事情會走到這一步。”
“這個世界,當真有修道之人?”這是楚雲輕最好奇的事情,以前聽鳳晉衍提起過位面不同,可穿越,那麼也可飛昇,沒什麼問題。
可要真的聽說這件事情,倒也有些奇特。
“嗯。”阿容淡淡地應了一句,似乎嫌棄少主子關注地焦點不對,“擇遠眼睜睜地看著那姑娘被仇人所殺,心底竟然還有些快意,覺著是那姑娘背叛了他,後來他在凡塵又收了一個弟子,將七竅玲瓏心送給小徒兒,看著她變成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不過到底他的徒弟也背叛了他,自此七竅玲瓏心又染了更多人的血,他親手處理了師門叛徒,又一次將七竅玲瓏心收回。”
“就這樣心境的人,也能飛昇啊。”
楚雲輕感嘆一句,不是說大道在天,得心明如鏡一般。
就這樣,拋棄不了七情六慾,還留著那麼多俗世凡塵之念的人,獲得再多的力量也是一種傷害。
阿容愣了一下,它的精力不走,也是剛剛藉著從楚雲輕身體裡迸射出的七竅玲瓏之力,才得以開口的機會。
“少主子千萬小心,這玩意兒很厲害,可也能蠱惑人心,它如今散落人間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落入您的手裡?”
“是鬼手音之物。”
楚雲輕應了一句。
雪狼抖了一下,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楚雲輕,是它低估了楚雲輕的能耐。
“你殺了鬼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