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好說,這個可不一定了。”她指著刀疤男道,他身上的毒不重,是那老婆婆拙劣的手法救了她一命。
不過那個小啞巴呢。
楚雲輕摸著下巴,墨泠率人將整個客棧都搜了一遍,可是壓根沒有人見著小啞巴芽兒。
一個大活人憑空失蹤了,不應該啊。
一夜折騰,楚雲輕累得坐在椅子上,鳳晉衍在外頭忙,洛衣陪著她,給她捶腿捏肩。
心情稍稍有些激動,睏意全無。
“您說吧,要怎麼才肯乖乖去睡?”洛衣已經放棄掙扎了,看著在瘋狂抖腿的楚雲輕,徹底無妄。
王爺之前說了,在他下一次回來之前,如果看不到王妃睡著了,拿他們幾個是問。
可是這抖腿的頻率,怎麼都不像一個要睡的人。
“那個芽兒是被老太婆帶過來的,說是省親,老太婆不是老太婆,是個犯人,那麼這個芽兒呢。”
楚雲輕摸著下巴,一拍腦門。
“是芽兒捅了那小捕快,那刀子就是芽兒的,她一個小啞巴不簡單啊。”
“娘娘,您繞地我頭都暈了。”
洛衣無奈地很,事實如何尚且還沒有定論,可是楚雲輕的焦躁一次比一次明顯。
“一個人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楚雲輕摸著下巴,盯著洛衣看,她伸手捏了捏洛衣的臉,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不是幻影,這一切也不是一場夢。
是她想的有些多了。
“障眼法吧,就跟變戲法似的,再說了那會兒二樓沒人。”洛衣提醒了一句,之前那個鬼面書生就是個變戲法的,他們會玩這個把戲也很正常。
“不排除這個可能。”
兩人說著,連夏從門外進來。
“其中一個已經醒了,叫周璉,是北寒暗影衛,負責抓拿在逃重犯,是北寒早幾十年一個殺人狂魔,專門對小孩子下手。”連夏託著腮幫子,“可惜了,不是鬼手音。”
“就她那一身本事,也不會是。”楚雲輕撥弄了花盆裡面的茶花,輕聲道。
她倒也不意外。
連夏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打了個哆嗦:“你說這一天天的,暗地裡總覺得有人盯著,怪不舒服的。”
“怕麼?”洛衣笑了一聲,連夏跟她不一樣,她是殺手,連夏是家僕,經歷過的危險自然不一般。
連夏靠在洛衣身上,揪著她的袖子:“今晚咱倆一屋吧,我害怕。”
洛衣噗嗤笑了一聲,眼見著天將白,她拍了拍連夏:“我還得等王妃入睡呢,哪有那麼清閒。”
“那我也留在這裡吧。”連夏在一旁坐下。
楚雲輕愣了一下,抬眼看了他們一眼:“慫,出去別說是我的人!”
“娘娘……”連夏委屈地很,身上雞皮疙瘩起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越發深了。
她一轉頭,好像在窗外看到一個身影,可跑過去的時候發現花田一片寂寥,月亮慢慢消失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