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輕無奈,怕連夏再這麼唸叨下去,會成個老婆子,她喝了雞湯,身子乏得很,也沒有多逗留,就回房間休息。
以至於姜昕的事兒,她早就拋卻腦後。
院子裡,兩道人影杵在原地,連夏無奈地很:“王妃剛睡下,她這幾日睡不安生,勞煩您二位去客廳等會?”
“就先去等著吧。”白棠低聲道,拽著姜昕往外頭去。
兩人喝的茶都沒了色,楚雲輕才從房間裡出來,她是真的控制不住那睡衣,席捲而來,想醒都醒不了。
“你們來了啊。”
她落座,將手裡的白紙鋪陳開來:“我都畫好了,要白棠佯裝做懷了身孕,去誘罪犯出手。”
“這不妥吧。”姜昕面色有些異樣,“她還未出閣呢,這樣傳出去往後名聲不好聽。”
“要你管那麼多!”白棠呵斥一聲,修長的手託著下巴,“我願意幫你,只要是雲輕說得我都會幫,再說了我也好奇,是誰那麼喪盡天良。”
白棠憤憤,一副無條件為楚雲輕所用的樣子。
楚雲輕蹙眉,她伸手彈了姜昕一下:“弄清楚了,你才是大理寺少卿,這是你的案宗不是我的,懂了麼?”
姜昕面色再度變了。
“就是,我幫你一把,你倒是好了還往外推。”白棠鄙夷地應了一句,翻了個白眼。
兩女人聯手,一唱一和,姜昕哪裡是對手,他敗下陣來,無奈地很:“好,你們說得有理,可就算是這樣,為什麼偏偏是白棠?”
“說你聰明的人,大概都是道聽途說了,怎麼幾日不見反倒是不伶俐了。”楚雲輕嫌棄地很,她笑笑指著案宗上那幾句話,“看到了麼,這次失蹤的都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可不是尋常百姓,白少左也算是朝中大臣了,不然你以為我吃得慌,要白棠來假扮孕婦。”
白棠拿起案卷,看了片刻,深呼吸一口氣:“是這麼回事,這些都是未出閣的千金啊,怎麼會有身孕?”
她在圈子裡朋友不多,可還是認識幾個,比如這個孫大人的千金孫曼如以前還嘲笑過她呢,如今倒也全部都失蹤了。
“是……是這樣的,案子是經由我親手審問,來的也多是富貴人家,要麼有權有勢,要麼有錢財,總之很低調,生怕將事情鬧大一樣。”
姜昕頓了一下,本來早早地就想提醒楚雲輕一句。
可奈何居然忘了!
他也有些鄙視這樣的自己。
楚雲輕不在意這些,她沉聲:“白棠你回去先跟你繼母吵一架,然後裝作嘔吐眩暈,她巴不得坐實你這樣的汙名,到時候藉機行事,至於晚上,得千萬小心些。”
“是。”白棠興致勃勃,一口便應了下來。
姜昕身子微微一怔,面上雖說不情願,可還是說了幾句關心的話:“這樣大大咧咧,別到時候被人當頭一棒給抓走了,小心些,免得壞了我的案子。”
“嘖嘖,要你管,以為上次在鬼市救我一命,我就得對你感恩戴德。就你這小身板,還不是我的對手。”
兩人說話間,不知道話題怎麼上升到去比試比試。
楚雲輕只是低頭喝了一口茶,就被白棠拉著去做了裁判。
“雲輕你看著,給我們倆做個見證,我今兒非得打得他趴下求饒!”
“好大的口氣。”姜昕一怔,也不甘示弱。
楚雲輕揉了揉眉心,看兩人拔劍相向,沒幾句話便打了起來,她的眉頭忽而蹙著,白棠這招式利落灑脫,出手快得很,劍挑斷姜昕的衣帶,看來是個練家子,本事絕對不會差。
看來之前是小看這個丫頭了。
“嘶……你耍賴!”姜昕身下涼颼颼的,可是也沒法子,白棠的劍直指他的脖子那兒,只要一用力,他便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