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嬌羞地低下頭,含羞帶臊。
“王爺……”她輕柔地出聲,“這般,似乎不妥。”
鳳亦晟抱起她,在院內轉圈,興奮極了,也不管剛才屬下把人跟丟,九爺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有什麼不妥,你姐姐嫁於我皇兄,是守寡之命,可若是本王娶了你。”
鳳亦晟沒有把話說絕,楚嫣然心頭一顫,她內心早已經酥地不行,雖說沈清遠對她極好,可是沈清遠是根木頭,不懂那些柔情,哪裡比得上鳳亦晟這般。
楚嫣然忙退了一步:“九爺休要胡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私自許了終身。”
“走,本王帶你去福雲寺轉轉。”
鳳亦晟心情大好,八年前在江都聽異士提起鳳凰之命,天生是要做皇后的人,得此女便可得天下,他一直以來追尋的人,沒想到如今就在身邊。
無論如何,他鳳亦晟都要將楚嫣然收入府中。
……
楚雲輕扶著氣喘吁吁的宋顯兒,稍稍鬆了口氣:“虧得我反應快,沒被他們發覺。”
“那是誰的屬下,有些面熟?”宋顯兒凝聲,訝異楚雲輕這般伸手,將她從那群人中間救出來,不費吹灰之力,功夫絕對在她之上。
虧得剛才沒有暴露,不然這丫頭非得刨根問底。
“九王府的人,不過麻煩在於今兒鳳亦晟帶楚嫣然上福雲寺,如果被楚嫣然看到,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楚雲輕低聲道,解釋了一句。
宋顯兒嗤笑,眼底一片瞭然:“難怪呢,不過這九王爺,傳聞是個紈絝子弟,遊手好閒,早些年便有了封地,有人說他是太后在外的私生子才這般為所欲為。”
“阿孃,你管他做什麼呢,這樣的人還是不要招惹為妙。”楚雲輕扶著她上了馬車。
等著宋顯兒坐定,她才掏出一粒藥丸:“來,清肺潤嗓,您之前哭過,這會兒又耗損了這麼多精力,得補補。”
“輕兒?”宋顯兒怔了一下,其實早就在嘴邊的疑問,一直以來不曾問出來。
自從那一次冥婚之後,她的丫頭似乎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個變化太明顯,宋顯兒心生懷疑。
“嗯,阿孃,對不起。”楚雲輕率先開口,道歉,“都是因為我的緣故,你才需要這般藏頭露尾,活在黑暗之中,是我對不起你。”
她說得動容,宋顯兒慌忙擺手,她的鼻尖酸澀:“傻丫頭,阿孃一把年紀,本就該好好待在後院。”
她伸手,摸了摸楚雲輕的臉頰,這幾日倒是圓潤了些,早些實在是太瘦了。
“阿孃只想你好好的,比什麼都強,知道嗎?”
楚雲輕心底一軟,暖暖的,她靠在宋顯兒的懷裡,像個孩子一樣撒嬌。
對於她而言,有這樣一位母親實在是太好了,她會一直守護著她,一直好好地活下去。
馬車在路上疾馳,到了城門口的時候,被人攔了馬車,守門人呵斥:“車上是什麼人,一併下來搜查!”
“七王府的車你也敢攔不是?”車伕冷聲道,拿出令牌,“還不讓開。”
那人變了臉色:“屬下不知,衝撞了您,可這幾日京中戒嚴,屬下也是沒辦法,車裡是什麼人?”
“檀公子的表親入京遊玩幾日,還需要向你報備麼?”
車伕再沒說話,那人也不敢招惹檀修,雖說七王府如今已經空了,可奈何這位檀公子在,誰人敢惹。
楚雲輕壓了嗓音,問道:“京城出什麼事情了嗎,為何要戒嚴?”
那人本也害怕惹了檀家,恰好這位“表小姐”問話,自然是應了幾句:“是宮裡丟了東西,要我們挨個搜查,也不知是何物,只說扣留可疑人等。”
居然是宮裡,難不成是鳳晉衍偷了那隻雪狼,東窗事發,可她沒有瞧見那雪狼的模樣。
楚雲輕也不管了,車子隨即入了城。
那守門之人暗自鬆了口氣,出了一陣虛汗,旁的是新來計程車兵不甚明白:“一個管家,您在怕什麼?”
“胡說什麼,檀公子可不是尋常人,你我都惹不得,幸好沒有直接上手不然你我都將死!”那人呵斥一聲,嚇了一身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