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你屬貓的?”鳳晉衍蹙眉,破天荒沒有甩開手,女人巴巴地咬住他的臂膀,一副可憐的模樣。
楚雲輕不是他的對手,可奈何耍賴,沒人敵得過她。
“不是閣下一口一個貓兒喊著,我只是讓你嚐嚐貓兒的滋味。”她嬉笑,鬆開,欣賞自己的傑作,甚是滿意。
楚雲輕落座,替男人掌了一杯茶。
“說吧,來這兒找我,難不成有毒發了?”她眯著眼眸,滿眼算計。
這男人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從那日纏綿解毒,便越發的神秘,甩都甩不開了。
“好歹是露水情緣,想你了,不許來見見你?”鳳晉衍嗤笑,落座,喝了一口她泡的茶,清冽帶了些許苦澀的味道,與市面上那些茶不同,回味甘甜,竟生生的勾了魂。
楚雲輕才不信他的調侃,孜孜不倦地給他倒茶,這茶就跟有癮似的:“你……到底是誰?”
鳳眸微抬,她的視線像是能攝入他的靈魂似的。
“知道的越少,越好。”鳳晉衍輕聲道,放下杯盞,修長白皙的手指格外矚目,勾著楚雲輕。
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手生得這麼好看,眼底澄澈誘人,就算是不見著這張臉,也能感知地道,他的容顏。
男人遲遲不肯離開,楚雲輕不是辦法,她本不想將那瓶子藥給她,因著她今兒有些許不爽。
可晚上她還有些事要做,不能繼續跟他扯皮。
“喏,給你的。”她將瓷瓶丟了過去,男人驀地接著,白玉一般的觸覺,他開啟瓶塞。
“這是什麼?”鳳晉衍愣了一下,只是喝茶入了神,也沒多想自己不該坐在這兒。
一晃神,就好像是小夫妻那般,安靜祥和,他居然自動給帶入到了丈夫的角色,簡直該死!
不過也沒錯,若他還“活”著,這小丫頭的確是他的娘子,他也的確是夫君。
“毒藥,一口斷腸,信不信?”楚雲輕笑得狡黠,見著男人毫不猶豫地吃了一口,她眉頭一皺,心痛地無以加復。
裡頭一共十二顆,一年的用量,這人無端就浪費了一顆,知道血蟬是多金貴的藥。
“你怎麼就吃了,不怕毒死你?”她憤憤。
“你捨不得。”鳳晉衍勾唇淺笑,一股清冽的氣息,自唇間彌散,流入心間,身子似乎比之前更輕鬆了,周身的氣息也變了,好似有一股力量在壓制著毒素,“不是還沒看著面具底下的臉嗎,怕你不得安寧。”
鳳晉衍會意,這怕是壓制毒素的良藥,他收入袖中,輕聲道了一句謝。
楚雲輕託著腮幫子,半晌才理他一下,這男人嘴皮子利索,懟起人來可真是痛快吶!
“一月一次,毒發的時候吃,莫要浪費了,給我半年時間,最多一年,我定然解了你的毒。”她擺弄手裡的杯盞,像是琉璃一般的光,對映男人的眼眸。
“好。”
充斥著磁性的嗓音,他竟覺著這般安心,應允下來。
鳳晉衍要走,忽而想起什麼:“入宮的時候萬分小心,帶著這個。”
他從腰間取下玉佩,塞入她的手裡,宛若雪玉一般,涼的透骨,這是什麼東西?
楚雲輕剛要問,男人便沒了蹤跡,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娘娘,您在裡頭嗎?管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