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在姜知予的印象中，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戴著恐怖面具的少年了。
……
她微微頷首，不動聲色打量著面前的蘇鶴眠。
褐色的瞳孔在月色的照耀下閃爍著細微的光澤，眼尾狹長而深邃，看起來，的確和千年前的少年，有些相似。
莫非，真的是他？
和韓舒宜一樣，是轉世麼？
可他，是隻因緣際會下想起了某些片段，還是完全有了前世的記憶？
又是否知道，站在他眼前之人，究竟是誰？
姜知予眸色微斂，不由細細回憶之前和蘇鶴眠相處時的種種。
“還好麼？”蘇鶴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
“嗯。”姜知予略微頷首，再次收起了手中的盒子，狀似無意間問道，“那在你的夢裡，可有朋友？”
“自然是有的。”蘇鶴眠目光灼灼，靜靜看向姜知予，“可惜最後，不小心走散了。待我去尋她之時，也只剩下了滿城的血色。”
姜知予倏忽抬眸，驀地想起了千年前失去意識之時，那個冰冷中又帶著幾分絕望的眼神。
所以，上輩子，他是去找過她的？
姜知予正欲說些什麼，車子卻忽然又平穩停了下來。
深藍山莊，到了。
蘇鶴眠的眼神裡帶著些許遺憾，但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些什麼，只紳士地幫姜知予拉開了車門。
“謝謝。”姜知予斂下眸中神色，像千年前那般朝蘇鶴眠點了點頭，矜貴而又不失優雅，“禮物，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論文我稍微整理了一些，待會兒發給你看看。”蘇鶴眠低頭整理了下衣領，溫聲說道。
“好。”姜知予揚唇輕笑，“那就，晚安？”
“晚安。”蘇鶴眠的唇畔也不自覺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做個好夢。”
……
*
姜知予點開微博的時候，網上的輿論幾乎已經開始轉向了。
土豆腦袋：天咯，原來那個連麥人的家裡就有免疫系統遺傳問題！只是才發作了吧？竟然敢來碰瓷知夏和姜姜寶寶！
鞠皖橙：姐妹們，別被混淆視聽了！關鍵問題是這個劉楓是收了錢的啊！三筆鉅額轉賬，還是從境外轉來的，我不得不開始陰謀論某些國外資本了好嘛？！
鴨鴨：來了，來了！我做了近三年來，華夏市場香水銷售資料柱狀圖！大家看看！知夏，果然是動了那些外國資本的蛋糕吧？！這背後推手，究竟是誰？！
夢裡見：可是那個連麥人截圖的那些論文是什麼情況？雖然我也相信姜姜，但……說真的，那手串我還是有點不敢戴。
朵朵：姐妹，你別被洗腦了！想想以前我們華夏有多少國貨就是被國外資本家們造謠給搞垮臺的！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堅守住自己的民族品牌！
……
姜知予沒有再往下看，只給自家公司公關部的負責人發去了一則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