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糯白倒是無所謂,不撤人也不過是一個結界的問題:“不撤也沒事。”
“撤了吧,省得你還要耗費靈力。”鹿鶴羽把一碗菊花豆腐推到她的面前:“嚐嚐,老於的絕活。”
蘇糯白看著金黃色的高湯裡面有一朵盛開的白色菊花,中間一顆枸杞點綴。
“看著就好看,都有些捨不得吃。”
風至把東西買了回來,放在了一旁,就被蘇糯白給安利了一碗菊花豆腐。
他沒有蘇糯白這麼大的胃口,只能挑幾樣吃。
吃飽喝足也該去看看牢裡的那幾位了。
鹿鶴羽並沒有跟著他們進去:“我在書房等你。”
蘇糯白看向風至:“你也不用跟著我了,把小江帶回去,在家裡等我就可以。”
她拎著食盒走進了大牢,這裡的陰魂之前被她清理乾淨了,不過潮溼感還是讓人不舒服。
蘇德義和蔡氏被關在了一間的牢房,火把照亮了整個地牢。
蔡氏現在病得只剩下一把骨頭,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雍容華貴。
看到蘇糯白的時候,眼珠跟著轉到了她的方向,裡面都是不解,吃驚和疑惑。
蘇德義早就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更加沒有那份儒雅:“你來做什麼?”
蘇糯白把食盒開啟,從裡面拿出風至買的吃食放在了地上:“現在能吃就吃點,以後怕是沒機會吃了。”
蘇德義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還是不客氣地拿起東西就吃了起來。
蘇糯白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等他吃得差不多才開口:“你還記得輕顏嗎?”
蘇德義像是回憶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糯白轉頭看向躺著沒有動的蔡氏:“你想必不知道蘇德義在娶你之前娶過一個妻子吧!”
“那位女子叫輕顏,生得很漂亮,溫柔嫻熟,更是繡了一手好的繡活。靠著一手繡活供你夫君一路科考。”
蔡氏眼裡都是震驚,她的聲音帶著嘶啞:“你,你胡說。”
蘇糯白像是沒聽到她說的話一樣:“你猜那女子最後怎麼樣了?”
“閉嘴,你給我閉嘴。”蘇德義像是發瘋了一樣衝到了牢門,伸手想要抓蘇糯白,不想讓他說下去。
“蘇德義為了娶你,更為了巴結上峰,給輕顏下了藥,讓他們糟蹋了她,還用繩子勒死了她。”
“最後一把火燒了院子,偽造了她自縊的假象。”
“我讓你閉嘴,你聾了嗎?”蘇德義嘶吼著,眼睛通紅,像是發瘋的野獸。
蘇糯白拿出了畫卷,讓它漂浮在了半空中,放出了收進去的輕顏。
還順手給兩人開了天眼,讓他們看見了輕顏的樣子。
蘇德義看到輕顏的時候,整個人都瘋了:“不是,你不是輕顏,她死了,她已經死了。”
輕顏看到蘇德義的時候,心裡的怨氣飆升。
蘇糯白一巴掌就拍散了她凝聚的怨氣:“他你不能殺。”
輕顏冷靜了下來:“我也沒想讓他那麼容易死,我殺了他,那是便宜他了,我要讓他入十八層地獄。”
“讓他嚐盡八寒八熱地獄的滋味,這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蘇德義跪在了地上,眼裡都是淚:“輕顏,我錯了,我是愛你,你是我最愛的人。”
輕顏嗤笑:“你讓他們糟蹋我的時候,在屋外聽得可舒服?你勒死我的時候,可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