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站在一座高山上，俯視著周圍的景象。
山頂被濃厚的霧靄籠罩，空氣中瀰漫著冰冷的溼氣。
除了這些溼氣外，整座大山都是光禿禿的，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山，而是某種巨大生物的骸骨。
下方數光年的地方，是一片沒有邊際的海域。
骸骨有大半被海水淹沒，只露出尖尖的一小截。
林善盯著下方的海水。
這裡是刻度1010沒錯。
第一次來，是羊皮紙帶他的這裡。
當時有船來接他，直接將他帶往無想界域。
他沒有羊皮紙那種能力，只能硬飛過去。
這裡距離無想界域，大概有三百刻度時的距離，對於虛空的尺度來說，這個距離已經很近了。
但一來一回便是六百年，足夠普通人傳承幾十輩了。
林善召喚出麵包蟲，騎在它背上，向無想界域全速飛去。
透過對摩蒗單位的定位，林善已經搞清了周邊的方位。
雖然定位只持續了一瞬，但確定方位還是足夠的。
麵包蟲在走之前被林善召了回來，此行沒有面包蟲可不行。
聖靈建設的安全區已經有了一些小規模，每天都可以收入上千年壽命。
但以聖靈的實力，保護安全區顯得有些吃力。
林善並不擔心出問題，這只是一個累積經驗的嘗試而已，成功最好，失敗了也沒有損失。
聖靈沒辦法達到半步不可名狀者，王級已經是他的極限，或者說是天道級功法的極限。
再突破這個等級的功法，就是登天法，這等功法應該不可能人為創造出來。
林善心中有一個假想，如果將數萬甚至數十萬部天道級功法融合在一起，能否創造出登天法？
雖然他明白大機率是不可能的，現實並非是玩遊戲，融合也不是能無限變強。
但心中還是揣著一點希望，這不失為一條可以嘗試的路。
麵包蟲快速前進，林善坐在它背上不斷融合著他所掌握的功法。
他之所以提出剛剛的假想，並非沒有依據。
他發現，一百部序列1層次的功法融合在一起，就能獲得一部序列0層次功法。
大約五年時間就能完成，只比修煉一部序列0功法的時間多一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