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盯著鄰居姐姐的背影看?”
喬清雨這會兒也走了過來,順手扔了瓶小可樂。
這會兒鄰居黃姐已經帶著倆孩子離開了,原地只剩下草叢旁的帶血貓頭,以及被吸引過來的人群。
“我不道啊,應該是野貓打架。”喬青山接過可樂瓶一掂量,頓時就感覺到了異樣:
“怎麼是熱的可樂?你這是什麼異端?”
“我找了四臺自動售貨機才找到一臺被陽光暴曬的。”喬清雨擰開一瓶冰可樂,一臉舒爽地往嘴裡灌:
“我找了足足十幾分鍾呢,特地買的,給你暖暖身子。”
“你真的,我哭死....”喬青山轉動輪椅,用身子擋住草叢旁的貓頭。
不擋還好,他這一擋,反而激起了妹妹喬清雨的好奇心,她三兩步越過喬青山,往他身後一望,頓時下意識握緊手裡的可樂瓶,手指骨節微微泛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指用力的緣故,她的小指頭上一道只有半厘米的細小傷口,突然向下滴了一滴血。
買可樂的路上都能受點小傷,未免有點太脆皮高中生了....喬青山腹誹。
誰知道下一刻喬清雨就回過頭對著喬青山一臉驚疑地問:
“喬青山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
她的身後,就是草叢邊上那觸目驚心的貓頭。
這話一說出口,三五個圍觀群眾頓時目光望了過來。
喬青山頓時就在心裡嘆了口氣,心說這家兄妹的關係屬實可以,讓他這個模仿喬青山的“偽人”都有點繃不住。
“為什麼你的第一反應會是我乾的?”喬青山沒好氣說道:
“經常吃貓的朋友都知道,人的牙齒是咬不斷貓的骨頭的,你看上邊明顯有利齒啃咬的痕跡。”
喬清雨推著輪椅一邊往家裡走,一邊認真分析:“有道理。所以應該還有一條野狗作為協助你的從犯.....”
“...為什麼野狗是從犯而我是主犯啊?”
“你看,都不反駁犯罪事實了,還說不是你咬的?”
“.....”兩兄妹雖然在鬥嘴,但喬青山其實能感覺到有一種微妙的異樣感。
看到貓頭的慘狀之後,妹妹喬清雨的話明顯密了很多,而且也不問他,直接推著輪椅往家裡走。
這貓頭是從鄰居黃姐的小孩嘴裡吐出來的,確實令人不適,但妹妹那會兒又去買可樂了不在場。
是因為家裡的那隻灰毛肥貓就是妹妹養的,看到貓頭的慘狀心裡不太舒服嗎....喬青山心裡劃過這個念頭。
想要加深與家人的羈絆,自然得從瞭解對方開始。
......
公園離家裡不遠,喬青山回到家的時候,剛好是早上八點。
姐姐喬清水剛煎了幾個荷包蛋,就著白粥和一盒豆豉鯪魚罐頭對付早餐。
媽媽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爸爸喬凡卻不在,似乎是剛好在喬青山出門的時候,已經出發上班去了。
“姐,剛我在公園可遇到了一件怪事。”喬青山思忖了一下,說起剛才的事情:
“鄰居黃姐姐家裡的雙胞胎妹妹,剛才在吃貓頭....”
姐姐還沒什麼表示,反倒是旁邊的喬清雨蹙起了眉頭:
“我剛才問你,你不是說什麼都不知道嗎?怎麼不跟我說,回頭就跟老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