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族成員的再三勸說和建議下,他才勉強答應舉辦一個簡單低調的追悼會。這個追悼會只邀請了家族成員以及一些最親密的親友前來祭拜,不對外進行任何公告,一切都儘量低調行事。
追悼會在一家規模較小、氣氛冷清的殯儀館舉行。現場的佈置簡潔樸素,只有潔白如雪的白玫瑰和淡雅清新的百合,靜靜地襯托著祭奠現場的素雅和肅穆,彷彿在為逝者默哀。
王超直到兩點四十五分才姍姍來遲地趕到現場,此時,家族的一些成員以及親朋好友已經等候多時。
三點整,告別儀式正式開始。
現場大約有三十多人,大家依次輪流著向死者敬酒獻花,整個喪禮沒有采用任何宗教儀式,顯得非常簡單、樸素。
在儀式進行的過程中,人們漸漸注意到,在前來參加喪禮的人群中,出現了一位陌生的女子。
她身穿一件宛如天空般湛藍的長裙,身材高挑修長,亭亭玉立,宛如一株優雅的青蓮。她那張精緻絕倫的臉蛋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鬱,如同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一雙清澈如水、明亮動人的眸子,彷彿天生就有一種勾魂攝魄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每一個注意到她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而當目光與她的眼神相撞的瞬間,都會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牽引。
那位女子神情莊重、肅穆地向死者敬了一杯酒,然後朝著王超輕輕點了點頭。就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她如同一個神秘的幻影,悄然無聲地離去了。
在儀式即將結束的時候,一個人匆匆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個精緻的花籃。
他走到一位在場的人身邊,悄聲問道:“請問,哪位是王超先生?”
“請你稍等一會兒。”那位親朋低聲回應了一句,便快步走過去,輕聲呼喚王超。過了一會兒,王超邁步走了過來。
“楊先生,這個花籃是一個人託我送給您太太的,請您收下。
”來人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花籃遞給王超,說完一句“再見”後,便轉身離開了。
王超接過花籃,心中也懶得去猜測到底是誰送的。
就在他準備把花籃交給工作人員時,突然發現花籃裡還藏著一個圓筒形的紙卷。
他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伸手拿起那個紙卷,然後將花籃遞給了工作人員。
他拿著紙卷,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心中莫名其妙地湧起一種奇怪而又不安的感覺。
他剛想把紙卷展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突然間又猶豫了起來。他尋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將紙卷收了起來。
追悼會結束後,許安然的屍體便被送往火葬場,按照計劃,將在今晚子時進行火化。
王超送走親友後,便駕車返回公司。
公司的員工驚訝地發現,不知何時,王超的身邊又多了一位絕色美女。兩人表情親暱,肩並肩、手挽手地走進了總裁辦公室,彷彿全然忘記了剛剛喪妻的事情。喪妻之痛對於他來說,似乎根本就不存在,好像死去的是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七點鐘的時候,王超獨自駕車回到了位於海岸花園的家。
家中的僕人小紅早已做好晚飯,靜靜地等候著他。自從許安然死後,小紅的心裡便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這座曾經熟悉的屋子,如今在她眼中卻充滿了陰森和恐怖的氣息,讓她不禁產生了一種隱隱的恐懼感。
許安然的屍體要等到今晚子時才進行火化,王超已經派人前往火葬場等候,等火化結束後,便將骨灰帶回來。
許安然生前所住的臥室早已請人重新進行了豪華裝修,目前還沒有人入住。
而王超則睡在另一個臥室。
吃過晚飯後,王超洗了個澡,隨後便開啟電視觀看晚間新聞。當他看到本市一位著名畫家死亡的訊息時,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今天收到的那個紙卷,他覺得那紙卷看起來挺像一幅畫卷。
紙卷還放在車上,他忘了拿上來。於是,他喊來了小紅,讓她下樓去取。
過了一會兒,小紅回來了,一臉緊張地說道:“先生,我沒找到。”
“找不到?
不可能,我明明放在汽車的後座上,怎麼會找不到?
”王超皺著眉頭,一臉不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