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宴因為沐浴,耽誤了早朝,被聖上斥責。
晚上又和幾個剛籠絡的朝臣夜飲,直到子時過後才帶著一身疲累回府。
前腳剛踏進門,就聽下人來稟報:清安郡主出事了!
等他急吼吼地趕到後花園,就見清安郡主一個勁地要往湖裡衝,五六個侍衛拽著才沒跳下去。
東方宴還以為她是因為被禁足的事在鬧,大喝道:“清安,你在胡鬧什麼?還不給本王過來!”
清安郡主動作一滯,朝著東方宴幽幽往來。
明明還是清安的模樣,可臉上的笑容卻格外的詭異。
她獰笑著說:“湖裡好冷啊,我的身體都泡爛了。下來陪陪我吧,我真的好冷啊……”
聲音透著說不出的寒意。
東方宴感覺到不對勁,那不是清安的聲音!
“來人,去玄鏡司請鑑邪使來!”
玄鏡司創立於十年前,察天地異氣,祓人間妖祟。
鑑邪使乃是玄鏡司主事官員,正五品官職。
手下多是民間網羅的能人異士,通陰陽、捉妖邪。
不到半個時辰,一個三十多歲,面白長鬚的男子帶著幾個屬下匆匆趕來。
此人正是玄鏡司的二把手,正五品鑑邪使謝守正。
謝守正人還沒靠近,聲音就咋咋呼呼地傳來:“邪祟在哪裡?天子腳下,膽敢犯事,當我們玄鏡司是吃屎的嗎?”
東方宴遠遠地聽到這粗魯的嚷嚷聲,眉頭就忍不住皺了皺:
早就聽說玄鏡司的人都是一幫江湖泥腿子出生,沒什麼教養規矩。乾的又是陰活,貴族清流若非必要,都不愛和他們打交道。
不過今日有事相求,東方宴自然要客氣一些。
“有勞謝大人深夜奔波,本王的妹妹清安郡主突然跟變了人似的,一個勁地要往湖裡跳去,且力氣也變得很大。本王懷疑是陰邪上身。”
“王爺莫慌,容下官一探究竟。”
到了湖邊,就見到清安郡主披頭散髮地被綁在涼亭的柱邊,防止再跳湖。
她還劇烈地掙扎,手腳都被繩子勒出了血痕,也渾然不知,只一味地嘶吼著,根本沒有半分人樣,分明像頭困獸。
謝守正瞅了眼,就看明白了:“確實是陰邪上身,怨氣還挺大。”
東方宴趕忙問:“那該如何?”
“沒事沒事,王爺您往後退退,瞧好咯。”他手一伸,喊道,“本官的血荊鞭呢?”
手下趕忙遞來一柄通體赤紅的鞭子。
謝守正拿過鞭子,凌空一揮,“啪”震耳欲聾。
東方宴臉色一變:“謝大人,你要幹什麼?”
“驅邪啊。”謝守正感覺他問了句廢話,“王爺,勞煩讓讓,別擋路。”
東方宴問:“你不會是想要拿鞭子抽本王的妹妹吧?”
謝守正舉著鞭子道:“我這可不是一般的鞭子啊,專打妖邪。讓下官抽幾遍,邪祟就能從郡主身上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