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剛剛洗浴過，李芷萱的筆直的長髮，柔順地披灑在肩膀上，髮絲在燈光下縈繞著氤氳的水汽。
她穿著寬大的睡袍，黑白刺繡相間花紋的下襬，一直垂落到膝蓋位置，修長的雙腿裸露在外，暴露出大片的雪白的肌膚。
……
洛塵目不斜視地盯著對方的雙腿直勾勾地看，引得後者情不自禁地夾緊了雙腿。
“洛大人，事到如今，你是真不怕死啊？”
“我什麼都沒看見！”
洛塵搖了搖頭，死不承認，這種事情誰有證據，誰能證明我看了？
李芷萱陰著臉，抬起手指點了點耳朵：
“我說的是你被五妹咬了的耳朵，你這麼明目張膽地腳踏幾條船，不怕被人殺了嗎？”
“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麼好怕的？”
“你真差勁，都把人肚子搞大了，現在卻不承認。”
“汙衊！純粹是汙衊，我洛塵現在還是清白之身！”
比起這個問題，洛塵更在意的是對方居然能猜出來咬自己耳朵的是楚王。
“你是怎麼猜出來是誰咬的嗎？”
“能幹出這事的肯定是老五。”
“吳王殿下這麼懂？”
“自己姐妹，我難道不會懂嗎？”
那可說不定啊。
洛塵從李芷萱的話中發現了一個關鍵資訊。
其他人根本就不瞭解自己的姐妹，但是吳王殿下似乎對姐妹們瞭如指掌。
按理來說，吳王對其他人瞭解到這種程度，足以有資格登上皇位。
但為什麼在過去的推演中從來沒有染指過皇位呢？
她到底打著什麼算盤？
似乎是看懂了洛塵心裡的疑惑，李芷萱又繼續開口了：
“你不用擔心，我會對大姐她們保密的，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壞人。”
洛塵此刻明白，為什麼李夢琳她們都不願跟吳王相處了。
和這傢伙在一起，身上幾乎沒有一點秘密。
明辨虛實在推演裡可以瞬間分辨真假，在現實裡幾乎就是讀心。
跟有讀心的人談話，說話一直被人牽著走，是誰都不會舒服。
若是自己繼續順著李芷萱的話說，那麼對方肯定會利用能力讓自己按照對方的計劃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