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蘇晚棠真去鬧到上面,被罰一個失察之責,趙國棟壓下胸口翻湧的怒氣,喝道。
“蘇晚棠同志,你說話要講證據!”
蘇晚棠悠悠道:“領導,原來你沒老糊塗,知道說話要講證據啊?”
“哎呦,我不小心罵領導您老糊塗了,領導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跟我一般見識吧?”
“哎呦,領導你臉怎麼這麼黑,難道真想跟我計較?”
把啥話都說光,路堵死的蘇晚棠,聽到了一聲從牙縫憋出來的“沒有”。
一旁的葉飛,感覺到身側投遞來的陰惻不滿視線,忙站出來說道。
“蘇嫂子,你這可就說笑了,之前也有這種情況,咋就沒有舉報信?偏昨個兒你剛來就有了?而且你昨個兒生氣對霍排又扇又打,大夥可都看見了。”
“我昨個兒來,又扇了想破壞軍婚的壞分子,我就有問題了?”
“真是好笑,你們不去處罰一個破壞軍婚的軍中敗類,倒是盯上我這個被調戲的軍嫂。”
蘇晚棠眼睛一眯,指著葉飛道:“我昨個兒見你和那男人一塊,又剛聽你叫他霍排,那個敗類應該是你上司吧?你是不是盯著他職位很久了?想借機舉報拉他下馬,自己好頂上去?”
“我沒有。”葉飛臉黑。
“你說沒有?我還說我沒有,你們信我?”
“不信。”
“正好我也不信你。”
說罷,蘇晚棠又看向趙國棟,給他帶上一頂高帽子。
“領導,您最是公正嚴明,可不能被當搶槓子使了。”
趙國棟並不相信葉飛有膽子算計他,但他確實是聽了葉飛的抱怨才來的,也確實手裡沒證據。
他問道:“葉飛,證據呢?”
一大早霍軍被叫走,捱了一通罵,但因為蘇晚棠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刻意隱去了霍軍的名字,信上寫的就是某位同志。
但這事,明眼人都知道是誰搗的鬼。
於是,沒證據又想在霍軍面前表現的葉飛,就想了這麼一個主意,找討厭漂亮女人的趙國棟出面。
照葉飛的設想,蘇晚棠就是一個小姑娘,哪能扛過趙國棟的刁難?八成要交代了。這樣名正言順,可沒曾想蘇晚棠是個嘴皮子利索的。
眼下,葉飛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沒...昨個晚上...我也是推測...”
“噢...”蘇晚棠拖長尾調,陰陽怪氣道:“只是推測...沒證據啊...我還以為...”
這句話,如一記響亮的巴掌,狠狠甩在興師問罪的趙國棟葉飛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時,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王翠羅,壓下嘴角的笑意,給趙國棟臺階下。
“趙主任,你看您是不是這兩天事多忙忘了,陸營家的媳婦確實昨個兒剛來,這能貼滿大院...應該是不是她。”
部隊家屬院雖然緊缺,但部隊男人也多,所以家屬院的規模不算小。
家屬院居委會是按片域劃分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