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峰陳玄奇勝!”
當陳玄奇的槐木槍指在黃峰的脖頸前,負責裁決的長老馬上喊出了比試的結果,陳玄奇將槍尖收回,微微屈身抱拳道:“師兄承讓了。”
黃峰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這是他之前服用的丹藥所造成的些許副作用,但並沒有大礙,只是渾身脫力罷了,他有些艱難地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道:“師弟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技拙了。”
黃峰的心情現在有些糟糕,每個弟子走到這個位置然後失敗了,內心肯定是不好受的,更何況是輸給一個剛入宗不久的弟子。
陳玄奇見黃峰的心情低落,也懂味地直接下了擂臺,開始盤坐恢復靈力起來,他現在已經是先天組的最終比試的修士之一了,自然需要將靈力補充滿,而他的對手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陸瀟瀟了。
下一場比試的雙方已經都站在了擂臺之上了,眼神陰鬱的吳煥看著對面神態自若的陸瀟瀟,這一次他預想的是前三的席位,先天組這一次參賽人數本來就少,結果現在突然蹦出來一個陳玄奇,讓他所有計劃都破滅了,對戰陸瀟瀟的勝率實在太低。
“賜教了。”
吳煥隨口說了一句,便開始展開自己的攻勢了,他袖中劃出來一柄細劍,薄如蟬翼,但劍刃上的寒芒卻絲毫不弱。
“金光劍訣!”
吳煥手中細劍不斷變幻著位置,那細薄的劍身映照著下午的陽光,反射出的刺眼光芒射向了陸瀟瀟,陸瀟瀟的眼睛突然收到強光的對映,連忙用手去遮擋了一下,吳煥見自己的突襲起了效果,心中一喜,細劍瞄準了陸瀟瀟的要害直直刺來。
陸瀟瀟見金光突然又消失了,放下衣袖,卻發現吳煥已經離自己的距離只有數步之遠,情急之下趕緊拿出來一物,那是一張靈符,被陸瀟瀟催動後,馬上變成了一塊火紅的靈力盾牌擋在了她的面前。
吳煥的細劍刺在了盾牌之上,銳利的金靈力一點點將這面靈符所化的盾牌刺穿,盾牌之後的陸瀟瀟利用這個時間,趕緊用水靈力將兩隻巨型水手凝聚了出來,兩隻巨手收到了陸瀟瀟的命令後,馬上撲向吳煥。
吳煥剛將盾牌擊穿,卻見到兩隻巨手張開五指抓向自己,馬上踮腳飛躍起來,想要從上方越過阻礙直接攻擊陸瀟瀟,陸瀟瀟怎麼會讓他輕易得逞,她的雙手往上一揮,兩隻巨手再次變幻形態,匯聚成了一道水柱,向上從吳煥的腳底噴湧而去。
“可惡,竟然對水靈力的操縱如此靈活!”吳煥心中暗罵,他此時在空中也難以改變方向,只好劍指下方,細劍上銳利的金靈力聚集在劍尖之上,直接將這道水柱從中間劈成了兩半。
陸瀟瀟這次靈活的靈訣操縱已經讓她從被動的局面穩了下來,她雙手結印,熟悉的虛影在她身後顯現了出來,一雙模糊的雙眼釋放出來的微弱光芒盯著剛剛落地站穩的吳煥,嘴中驟然吐出一道水箭。
“金光盾!”
吳煥大吼一聲,體內的金靈力快速湧出體外,全部擋在了他的身前,變成了一道向外凸出的弧形光罩,第一道水箭擊在這光罩之上,直接四散成細小的水珠了。
臺上的費爾看見下面吳煥的表現,第一次浮現讚賞的表情,說道:“吳煥此子能夠用金光心法抵擋地階靈訣的第一道攻擊,也是十分不錯了,是個好的長老苗子。”
他知道吳煥與陳玄奇之間的恩怨情仇,但他並不在意這些,他從來只會在乎寒鑄峰的弟子在宗門內的地位,至於他們的行為處事風格,費爾從不會過多管教,這也是為什麼嶽華宗之內,寒鑄峰弟子的整體素質不受好評的原因。
“吳煥的確實力還可以,聽說他也是一位煉器師,值得好好培養。”祈千尋也點了點頭,難得地贊同了費爾的說法。
“寒鑄峰這次在凝神組戰績不佳,要是吳煥能夠取得前三的席位,應該還是掙回顏面的,畢竟寒鑄峰為宗門打造的靈器也不少了,論宗門貢獻來說,寒鑄峰與翠竹峰不相上下。”
“兩峰一直都是死對頭,陳玄奇和吳煥兩家又有著血海深仇,恐怕這次大比結束後的幾年,兩峰之間的鬥爭會更加惡化。”
“宗主長期不在宗門,金副宗主又是溫和派,可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