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兩位前輩喜歡來這舞香閣,若是尋常女子自然不可能入得他們的眼。”
陳玄奇有天劫的存在,這種程度的媚功對他來說也沒有影響。坐在樂臺上的舞蝶一雙千嬌百媚的眼眸正在對周烈和許寒暗送秋波,但餘光看到陳玄奇也沒有受到自己的影響,眼神中露出一絲訝異,但很快就隱藏了下去。
一曲結束,舞蝶將琵琶輕輕放下,眉目含春地說道:“諸位沒有掌聲,莫非對舞蝶這曲三仙夢不滿意嗎?”
周烈笑著帶頭鼓起掌來,其他人才回過神來,也跟著拍起手掌,舞蝶呵呵一笑,折著纖細的腰肢微步走了過來,看向陳玄奇,問道:“這位小兄弟看起來面生,兩位也不替我介紹一下?”
陳玄奇直接接過話來,道:“在下陳奇,是碧濤商會的臨時護衛。”
“很久沒有見到碧濤商會有像陳小弟這樣英姿颯爽的年輕人了,有空的話,一定要常來我們舞香閣,我們這裡的姑娘可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哦。”舞蝶雖然表面上這樣說,但心裡卻是一點也不信,一個這樣年輕的臨時護衛,周烈和許寒又怎麼會邀請他來舞香閣。
“一定,一定。”陳玄奇客套地答應道。
此時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餚也端上了桌,點的上等醉紅塵也一罈罈搬了上來。
“來,我們先一起來一杯,我周烈替各位兄弟接風洗塵。”周烈看到美酒,就像是懷抱著一個美女一樣,滿臉陶醉。
陳玄奇這個時候也只能端起一杯酒,在周烈和許寒的帶領下一飲而盡。
“舞蝶姑娘這裡的醉紅塵還是比其他地方的要香濃許多,看來舞蝶姑娘一定有特殊的秘方了。”許寒一杯酒下肚後,臉色也沒有先前那樣緊張了。
陳玄奇也感覺自己喉嚨竟然不像上次喝酒那樣感覺像火燒一樣,而是從口腔到腹部都如同有一股暖流流過,還有一絲甘甜殘留。
“呵呵,這醉紅塵可是我們舞香閣每位姑娘親手釀造的,裡面都是濃濃的情意,自然是香濃無比了。”舞蝶坐在許寒身邊,嘴角微微翹起說道。
周烈輕抿嘴唇,回味無窮,道:“不知何時才能喝到舞蝶姑娘親自釀的酒,那我可真要醉倒在舞蝶姑娘的溫柔鄉了。”
“周爺您說笑了。”
就在眾人一邊享用著大餐,一邊談笑之間,突然廂房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隨後一群人齊齊湧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紅衣男子,他臉色通紅,看樣子應該是喝了不少酒,他直接指著坐在舞蝶身邊的許寒,大聲喊道:“那個男的給本少爺滾開,舞蝶姑娘今天只准陪本少爺一個人。”
舞蝶看到這男子的一瞬間,心中就暗道:“糟了。”
果然在他身邊的許寒好不容易緩和的臉色一下子如同烏雲罩面一樣黑了下來,他手中的琉璃杯被他“咔擦”一下捏碎開來。
周烈同樣臉色不好看,但對面那人的身份他卻瞭如指掌,他靠在許寒耳邊說道:“千萬不要衝動,這個人是長越城第一大家族張家的人,是張家老家主最疼愛的一個孫子。”
要是換做以前的許寒,恐怕他早就衝上去了,但現在他的身份代表著碧濤商會,若是與張家交惡,碧濤商會也別想在長越城混下去了。
陳玄奇則是暗自無奈,煙花場所總是會遇到這種爭風吃醋的事,看來這種地方的確不能來,他看到周烈和許寒的樣子,估計他們應該只能忍受了。
舞蝶見到氣氛就這樣僵住了,許寒也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她馬上整理好粉色的長裙,起身走上前去,柔聲道:“張公子,您要是想讓妾身陪陪你,哪裡要弄出這麼大陣仗,隨便叫一個人過來喊一聲就行了。”
張野看到舞蝶走了過來,兩眼露出色眯眯的表情,就差沒有流口水了,道:“舞蝶姑娘幾日不見,身材好像又變好了幾分。”
舞蝶心中對這個張野感到一絲厭惡,但她是開門做生意的,顧客就是天,她也只能裝作一副欣喜的樣子,沒有說話。
“本少爺今天過來是尋開心的,幸好你們幾個識相,要是惹本少爺不開心了,你們一個個都走不出這舞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