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通也捨得將這件靈器給你,雖然是一件殘破的靈器,但攝人心魂的靈器可不多見。”天劫還在觀察著陳玄奇手中拿著的銅鐘。
“唉,要是能夠弄到有關這銅鐘的來歷就好了,現在拿在手上也不知道找誰修補。”陳玄奇看著雙手拿著的兩件銅黃色編鐘,失落地說道。
“先把它們收著吧,我可以確定的是上面刻的那些符號絕對不是人族的文字,以後你可以留意一下關於異族的訊息,說不定能夠找到與這銅鐘同源的文字。”天劫說道。
陳玄奇有些擔心,道:“如果真的是異族之物,那會不會有些太過詭異了?我本體會不會受到影響?”
天劫拍了拍胸脯,說道:“放心啦,只要這件靈器沒有主人,管他是魔器還是妖器,只是稱呼不同罷了。”
陳玄奇這才放心下來,將手中的兩件銅鐘重新收了回去,開始享用巖山為他準備好的糕點和野果。
......
半月之後,距離陽豐城數百里的一處平原上,幾個人影正在一前一後的飛速移動著,看情況應該是有人正在被後方的人追趕。
跑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個光頭的和尚,他穿著一身貼身布衣,眼神沒有因為被追趕而感到一絲慌張,一直堅定著看著前方。
令人驚訝地的是在他懷中還抱著一個面色慘白的女子,那女子長得不算特別驚豔,但給人的感覺像是鄰家少女一樣清秀可愛,她被那僧人抱在懷中,十分虛弱。
在後面追趕兩人的是一群打扮奇特的修士,他們的服飾花花綠綠的,耳朵上還掛著大而誇張的耳飾,手中拿著彎刀,看起來十分兇惡。
“大膽和尚,竟然敢救我巫豸教所殺之人!”其中一個修為最高的修士大喊道,從他袖中飛出一群黑壓壓的飛蟲,快速朝著僧人飛去。
僧人雖然抱著一個人,但速度一點沒不慢,他脖子上掛著的佛珠冒出陣陣佛光,治療著懷中的女子。
“女施主,你撐住,等到了城鎮他們就不敢亂來了。”僧人低頭對女子說道。
那女子嘴唇發青,看樣子應該是中毒了,她虛弱地聲音傳到僧人耳邊,道:“採青...感謝大師相救,但...大師你勢單力薄,請...將小女子放下自己走吧。”
僧人嘴唇微動,道:“小僧這次遊歷大陸,遇見他們欺負女施主一人,實在看不過,若是不顧,求佛之心定會動搖,小僧雖然佛法尚淺,但一定要將女施主送到安全的地方。”
女子還想說什麼,但身體內的毒性再次發作,她嘴角滲出一絲暗紅色的血液。
“師兄,這和尚看起來修為不低,連你的蟊甲蟲都追不上他。”一個巫豸教的弟子對之前那個喊話的修士說道。
仡盧久心念一動,之前飛出去的那群飛蟲原路返回到他的衣袖之中,他說道:“你們助我一臂之力,我們合力控制血暴蟲。”
兩個巫豸教的弟子都點了點頭,三人停止了對僧人的追擊,站在原地不動了。
只見仡盧久取出一個貼著一張血紅色符咒的瓷器,他默唸咒語,血色符咒發出一陣紅光後,自動掉了下去。
仡盧久開啟瓷罐的蓋子,將手指咬破後滴了一滴鮮血進去,另外兩個弟子也效仿他的動作。三滴鮮血進入瓷罐後,瓷罐開始劇烈晃動了起來,一股紅煙從裡面冒了出來,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只釋放出紅色煙霧,長著細長牙齒的飛蟲。
“去!”仡盧久和他的兩個師弟同時做出動作,那群紅色飛蟲眼冒紅光,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後,才聽從他們三人的命令,往僧人的方向疾去。
飛蟲發出震天的“嗡嗡”聲,僧人往後看了一眼,那女子見到一團紅霧飛來,再也顧不了身上的傷勢了,她用力一推僧人的胸口,身子虛弱地落在了地上。
“那是巫豸教最強的幾種毒蟲之一,不食人血肉不會罷休的,你趕快走吧。”女子露出一個悽美的笑容,如同即將凋落的水仙一般,“小女子名叫陸採青,希望大師能夠記住,大師若是心善,就多為我念幾遍佛經超度吧。”
僧人佇立在陸採青面前,聽完她所說的話後,仍然不為所動,他低眉說道:“阿彌陀佛,師傅平日教導,讓小僧不能妄自出手,小僧卻不能眼睜睜看女施主死在我面前。”
他轉身面向來勢洶洶的巫豸教的三人,抬頭看了一眼兇狠的血暴蟲,嘴中念道:“佛蓮。”
只見他身後金光大震,一朵金燦燦的蓮花從他背後綻放開來,每一瓣蓮葉都射出一道金色佛光,射入空中那團紅霧之中。
地上的陸採青看著僧人背後綻放的金蓮,她臉上露出驚豔的神情,僧人偉岸的背影在金蓮的映照下,如同一位高大的戰神一般站在她身前。
“吱吱!”
伴隨著一聲聲慘叫,一隻只血暴蟲被佛光照射到,從空中掉落在地上,成為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