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陸知琛才從公司回來,他是最後一個到家的。
陸老留了夏芝芝一起吃晚餐。
按照陸家家規,陸知琛回家前,誰也不能先吃,全家都得守在餐桌前等他。
等的時間長了,勉勉年紀小,難免肚子餓的難受,陸老就先讓黎恩喂他吃了。
為了防止孩子在大人吃飯的時候搗亂,吃完飯就帶他回了兒童房玩,所以陸知琛回來的時候,黎恩並不在。
餐桌上,夏芝芝跟陸知琛坐在一起,不時給男人夾菜,表現的十分恩愛。
陸老爺子很高興,說起過幾天要跟老朋友姜家幾口人聚餐的事,提議夏芝芝也一起參加,就當是提前將她以陸家一員的身份介紹給朋友。
陸知琛倒是一如既往對陸爺爺的社交安排及桌上的食物興致缺缺,隨意地吃了幾口,就起身離開了桌子。
“知琛哥哥,今天好晚了,我一會兒怎麼回去啊。”
夏芝芝話裡的小心思昭然若揭,她想要的回答,是陸知琛讓她今晚留宿在陸家,再不濟,他能親自開車送她回去也行。
“司機。”
男人並沒有往日的耐心,完全不理會她的小心思,冷淡地扔下兩個字,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知琛呀,他就這個脾氣,等爺爺一定好好教訓他,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陸老爺子都看不下去,趕快為孫子開脫道。
“我沒事的爺爺,我跟琛哥哥認識那麼久了,他平時都對我都特別特別好,今天肯定是有什麼事惹他煩了,我是不會怪他的。”
夏芝芝故意將話題往黎恩一夜未歸的事情上引,又讓陸老心裡對黎恩的看法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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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上了樓,聽見兒童房裡噼裡啪啦推倒積木的聲音,還有勉勉興奮地跟人講話,才意識到黎恩已經回來了。
她倒像個沒事人一樣,也沒有什麼話要對他講,好像什麼事沒發生過。
早上的事在黎恩心裡都早已翻篇。老爺子都不追究,陸家其他人自然也覺得無所謂了。
晚上,她不用再去新月,陪著勉勉睡得很沉。
夜幕下,夢境裡的世界久違的溫暖而寧靜。突然,一雙粗糙的手掌粗魯地抓住她的身體,一陣眩暈中,將她從夢境中拽了出來。
男人將她打橫抱起,她還沒完全清醒,就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他房間浴室冰冷的地面上,身上劇烈地顫抖著,疼痛如電流般席捲全身。
真遺憾,無論多疼多痛,她都只能默默忍受著,別無他法。
誰讓她是個啞巴,叫不出聲。
男人手裡花灑的水流,猶如冰冷的鞭子,無情地打在她身上,將她的面板刺得發紅。
“你就睡得那麼心安理得,&bp;嗯?”
“花著我的錢,去外面找別的男人?你就這麼心安理得?”
水流淋得她的長髮貼在臉頰上,陸知琛捏起她的下巴,他的臉龐近在咫尺,目光將她緊緊鎖住。
男人是在向她索要一個答覆,無論是從她的表情上,神態上,甚至是眼神裡的否認,都可以。
可黎恩只是木然張了張嘴,好像忘了自己是個啞巴。
她累了,『不是我』『我沒有』的手語,她像被拉上臺表演節目的演員,明明已經給他表演了一千遍一萬遍,可他從沒有信過一次。
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