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麼喜歡拋頭露面?就那麼喜歡在外面給別人服務?”
陸知琛再也忍受不了黎恩這種不管是他說話,還是在他身下,都一臉麻木冷漠的態度。
“我成全你。”
“明天晚上開始,去新月上班。”
“你能賺多少,就全憑你的本事了。”
陸知琛賭對了,果然這句話終於讓女人的臉上有了波瀾。
黎恩的臉上從難以置信到絕望,她知道去新月上班意味著什麼。
新月會所…那種有錢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人們心照不宣,誰都明白她這種窮困潦倒的年輕女性,在那裡工作意味著什麼。
遠遠不是送個水果,開個啤酒那麼簡單。
——少爺,求求你,那樣不行,勉勉晚上不能離開我的。
想到孩子,黎恩更是心如刀割。
如果孩子長大了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做過這種工作,會恨死她吧。
“那就等他睡著了你再去,反正在新月,越晚生意越好,不是嗎?”
“等陸思勉睡了,半夜來我房間,你不是很擅長,嗯?”
明明每次都是他要求她來的,怎麼卻沒有一點歉意,反而拿此來諷刺她,好像是她不知廉恥。
「知琛,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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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後,她不敢面對陸知瑒,也不敢面對勉勉。
他兩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勉勉一天沒見她,家人們哄他說今天黎阿姨出去給他買好吃的了,他們也不想勉勉成天跟一個啞巴待在一起。
見她回來,勉勉屁顛屁顛迎上來,眼巴巴地望著她,一臉期待。
“梨恩恩,你偷吃莓莓(草莓)了嗎?”
——什麼?
黎恩被勉勉問的一臉懵。
“為什麼你的嘴嘴上有紅紅的東西。”
勉勉抬著頭好奇地指著她的嘴唇。
她舔了一口,舌尖傳來淡淡的腥膩,原來是出血了。
“梨恩恩,我的好好(好吃的東西)呢?”
——沒有莓莓,勉勉,只有這個。
黎恩從包裡掏出早上一個好心員工分水果時給她的一根香蕉,她一直給勉勉留著,遞給他。
“耶,蕉蕉勉勉也愛次!”
陸知瑒拄著柺杖主動過來問她,今天的工作怎麼樣,以為至少會得到一堆誇他辦事得力的讚美,卻看她臉上有難以隱藏的失落與疲憊。
“感謝你的關心,”
不等她想好該怎樣回答陸知瑒的問題,陸知琛就如鬼魅般出現在身後,
“不過,我已經給她找到了更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