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嘉,你這花哪採的?”王鑠饒有興趣地問。
可常嘉不回話,只是默默地回到原地坐著。
趙浣又帶起話題沒讓氣氛尷尬。
傍晚,王鑠發現了一個村莊,他們正好今晚在這裡留宿。
這個村莊比土坡村發達一些,有專門接待外客的客棧,但小二說客棧屋子已經住滿了,他們只能借住一農家。
趙浣選了一個看起來最好的,敲響了這戶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人,當他看到趙浣一夥時,從皺著眉立刻變得誠惶誠恐,趕緊行了個禮,“大人好。”
“你好,打擾了。”趙浣回禮。
趙浣內心慶幸自己選了富人陣容,現在路上不管誰見了他們都畢恭畢敬的,他想唐僧一行如果存在那真是蠢,給自己穿得高檔點也不至於一見面就被排斥。
“我們是旅行的人,能不能在你這裡借住一晚,我會付住宿費。”
“可以,當然可以,榮幸之至。”那人又笑著行了個禮。
廣啟看到不一樣的農家光景感到十分新奇,興奮地跟王鑠交談著,三月和趙浣則跟屋主有說有笑,只有常嘉悶悶不樂。
趙浣大力拍了一下常嘉,“別緊張,如果碰到危險,用力捅過去就行了。”
常嘉納悶地看了一眼趙浣,接著自顧自地走。
這是一個四口之家,屋主名字叫魏淵,除他外還有他老婆、孩子、母親。
天色不早,趙浣一行吃了晚飯就到屋內歇息了。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他們的馬匹需要人看管。
趙浣安排人員順序,常嘉站第一班崗。
常嘉也不是沒守過夜,但那些都是在野外。這裡的馬廄是一間平房,常嘉一個人在這裡感覺心很慌。
但是他不想被看癟了,特別是被三月當作窩囊廢,所以沒有提出異議。
就這樣,其他人進屋休息後,常嘉一個人提著油燈摸著黑走向了平房。
他其實特別膽小,以前一些惡趣味的人還會給他講鬼故事,這些老舊土屋讓他更加心驚膽戰。
他強迫著自己走到馬廄前,推開木門。
木門吱呀作響,連帶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常嘉心提到了嗓子眼。
“哼!”
黑暗裡突然傳來一個響聲,常嘉被嚇得猛抖。
“誰?”他喊了一聲,同時急忙把油燈對準聲源。
在看到熟悉的輪廓後,常嘉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馬發出的聲音,他正悠閒地吃著草。
他關上門插好門閂,走過去摸了摸馬,然後穩實地坐下。
很多時候,常嘉希望自己是一匹馬,幻想在廣闊的藍天下在一望無際的大地上馳騁,即使被當作牲口,也能悠閒地吃草,不怕黑暗,不怕孤單。
但他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人能做的事多,想的事也多,每天被傷害和達不到的**折磨。
正當他幻想得迷糊時,他又被驚嚇到了,這次是急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