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談宛榕,全程下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跟散了個步沒什麼區別。
初盈氣喘吁吁地挪到終點,腿軟地都站不起來了,整個人就差掛在了盛枳身上。
就這還不忘抱怨:“我為了這破綜素分付出了太多!要是最後不能保研,我將原地去世。”
盛枳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要瞎說。”
倒是旁邊的談宛榕面不改色地講了個地獄笑話:“那我們仨可就保研咯。”
“……”
初盈吃到了苦頭,加上太陽抽風似的發力,她說什麼也不肯繼續練了。
耍賴拉著盛枳她們去了商業街那家很火的糖水鋪,說要犒勞下自己。
這會兒不是下課的點兒,商業街的人不多。
盛枳排在室友身後,一隻手擋著刺眼的光,視線亂飄。
謝予臣就是這時候出現的,棒球帽把他的頭髮壓的很順,沖淡了他身上的那股拽勁兒。
她剛想張嘴叫人,就感受到頭上多了個帽子,陰影矇住了大半張臉,眼睛也沒那麼難睜開了。
盛枳垂著眸,鴉羽般的睫毛在眼下形成小片陰影,藏匿住她眼底的片刻恍然。
她的目光在他手裡拎著的某家餐館的打包袋上停留一秒。
“你怎麼在這兒?”
說話間,她抬手準備把帽子取下來還給謝予臣。
卻被後者搶先一步把她的帽簷往下壓了壓:“戴著吧,太陽挺毒的。”
“我來找吃的。”說著他揚了揚手裡的東西。
這個點兒的食堂裡早就沒飯了,難怪他要來這裡。
“你現在才吃午飯?”盛枳問。
“嗯。”他上完課回宿舍就倒頭大睡,再醒來就是這個點兒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兒,盛枳總覺得兩人之間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尷尬。
她磨磨蹭蹭道:“飯還是要按時吃的。”
“不然對胃不好……”
她就是例子。
謝予臣看著她這溫吞的模樣,只覺得可愛。
“嗯。”他揚眉點頭,“之後會的。”
“下午回家嗎?”他又問。
盛枳點頭。
謝予臣:“一起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