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也沒有先說話，氣氛一時間有點兒尷尬。
還是盛枳磨磨蹭蹭開口打破僵局：
“那個……謝謝你啊。”
“對不起。”
謝予臣語氣帶著懊惱，“我應該提前告訴你不要靠近那裡的。”
盛枳怔愣片刻後，搖搖頭：“這是意外，你又不能未卜先知。”
她小幅度地拉了下謝予臣的袖口，“你別自責。”
謝予臣瞄了眼她的小動作，一陣無言。
半晌，他嘆了口氣，隨手拉了把凳子在病床邊坐下，從床頭櫃那個袋子裡拿出一份剛打包回來的粥。
“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
盛枳這會兒確實有點兒餓了，蓋子被開啟時，小米粥的香味也隨之溢位來。
“謝謝。”
盛枳抬手想要接碗，某人卻沒有放手的意思。
“碗有點兒燙。”謝予臣面不改色道。
“那晾一會兒？”盛枳懵懵提議。
“涼了對胃不好。”
“……”
謝予臣倒是不怕燙，一隻手端著碗，另一隻手捏著勺子舀了一勺粥，遞到她嘴邊：
“張嘴。”
盛枳下意識聽話。
清香軟爛的小米粥被送入口腔，讓她神經上鬆弛不少。
盛枳也顧不上什麼彆扭了，就這麼任由著他一勺一勺的喂著自己。
不多時，一碗小米粥已經全到了盛枳的肚子裡。
“吃飽了？”
盛枳點頭。
謝予臣看了眼她頭頂的吊瓶，還剩三分之一。
“那你繼續躺會兒，我去丟個垃圾。”說話間他已經把桌上的空盒子收拾好了。
盛枳：“你去忙吧，我自己也行的。”
謝予臣沒接話，拎著垃圾往外走了。
再回來時，床上吃飽喝足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著了。
謝予臣放輕了步伐，重新走到床邊坐下，幫她掖了掖被子。
他看著盛枳安靜的睡顏，大概是受傷後遺症，她的臉色這會兒還沒恢復。
看上去漂亮又脆弱，像櫥窗裡精緻的洋娃娃。
床邊櫃上放著的盛枳的手機訊息提示音突兀響了兩聲，螢幕跟著亮了起來。
謝予臣下意識扭頭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