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衿看著柳輕月璀璨的雙眸，一時間，竟像是被迷惑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抬起摺扇，抵在自己的額頭，低低地笑起來。
越笑越開懷，溫潤好聽的聲音就像是泉水一般，叮叮咚咚地帶著迴響。
柳輕月也不阻止他，就站在哪裡，笑吟吟地聽著。
許久，凌子衿輕嘆了一聲，放下摺扇：“輕月姑娘，我真想知道，你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這樣落後的山村，怎麼會出現這樣一個想法大膽的女孩？
偏生，這份大膽並不是妄自尊大。
依託著獨家秘方的調料，這份大膽便是有的放矢，且操作性極強。
不過……
凌子衿收斂的表情，真誠地看著柳輕月，語氣誠懇認真：“輕月姑娘，你是否聽過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柳輕月點頭，突地粲然一笑。“不怕，這不是有凌公子這個最佳合夥人麼！”
凌子衿再一次噎住了。
目光奇異地看著柳輕月，凌子衿又控制不住地嘆息了一聲。
忍不住懷疑自己這個從小就被家族事業薰陶的，被所有長輩認可的嫡長公子是不是太蠢了，為什麼思路還跟不上一個小姑娘。
還是一個自幼長在鄉村的小姑娘。
柳輕月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微抬下巴做出一副驕傲的小表情：“凌公子不必這麼驚訝，畢竟像我這樣的天才，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
凌子衿：……
牙又有點癢癢的怎麼破！
凌子衿失笑，摺扇輕敲了下掌心。“輕月姑娘，你想怎麼合作？”
柳輕月眸色清亮，聲音乾脆利落：“很簡單，我的調料目前產量不多，優先供應給凌公子，凌公子可以在凌家旗下的酒樓使用。至於價錢，我要酒樓淨利潤的半成！”
淨利潤的半成……
凌子衿的眉心微蹙，不過並沒有急著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