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擎豐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我找了她十五年。”
宋時軒一怔。
苦澀在心間彌漫。
他找了孟抒悅一年半,可眼前的男人卻整整找了心愛之人整整十五年。
宋時軒回眸望向他,眼底滿是同病相憐的哀痛。
“那要是你找到她之後,發現她已經結婚有孩子了,你還會執著要跟你未婚妻在一起嗎?”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白擎豐唇角噙著抹混不吝的痞笑,眼底滿是傲然的篤定,“我都找了她十五年,怎麼會在找到她後放棄呢?”
“即便她到時候已經結婚生子,我也會用盡手段將她搶過來據為己有!”
宋時軒折樹枝的手頓住,回頭盯著白擎豐眼底滿是震驚。
“那如果你心上人的丈夫是你的親人呢?你也不擇手段得到她嗎?”
白擎豐聞言笑得愈發大聲起來,笑得最後自己都咳嗽起來。
他咳著咳著,眼神卻愈發堅定起來,“我想得到的,只要我夠強大,即便天王老子來了,我都要將人搶到手!”
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宋時軒卻好像聽到心底有什麼破土而出的聲音。
一種壓抑的痛苦,似在這一刻得到宣洩釋放的出口。
他好像找到了那把破除黑暗的斧頭,破除枷鎖,一路指引著他沖出層層禁錮。
屋外的雪花隨著風紛紛揚揚灑入山洞,也將外頭呼喚兩人的聲音吹了進來。
宋時軒眼睛一亮,光著膀子沖出了山洞,在雪地裡飛奔。
他的靴子早在摔下時被石頭劃破,冰冷的雪水灌進鞋裡,他的身體卻是血液沸騰,整個人如獲新生!
“我在這!在這!”
宋時軒揮動著手,朝不遠處的搜救人員呼喊著,眼底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和渴望。
一如纏繞在他心間多日的鬱悶被解開,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看著從遠處跑來的一抹抹軍綠色身影,他第一眼就瞥見了跑在最前頭的沈靳蕭。
沈靳蕭高大的身形逐漸逼近,在他眼前站定。
以往,他對這個舅舅敬畏,不敢直視。
如今,隔著風雪,他昂著頭看向他再無畏懼,眼底滿是洶湧的掠奪。
他想要的,也一定會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