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辦公室內,秦副總將手中的檔案遞過去,試探問道,“爺,你當真要把度假村給孟老闆管理?”
白擎豐翻閱了一遍檔案,又翻到最後一頁,簽上字,只是抬頭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會做那種事嗎?”
“現在起,我要你動用所有關系聯系各大藥商讓他們不許和靈泉製造合作,從港城那邊調來資金著手收購靈泉制藥!”
“是……”
秦副總接過簽好的轉讓檔案,對白擎豐的決定並不意外。
確實,失去碼頭優勢又被製造廠截斷海邊風景的度假村,此時已經毫無商業價值。
再加上度假村許多證件無法複批,早已成了所有股東心中虧本的專案。
跟在白擎豐身後多年,雖然他看得出這個孟老闆在他心中的特殊地位,但以白擎豐大男子主義的性格,他是斷然不會讓女人出去拋頭露面,更何況是他的女人要做和他平起平坐的老闆。
很久以前,兩人在一所大學裡還是同學時,他們就探討過未來理想的另一半。
當時秦副總和同是校友的女友如膠是漆,說起很喜歡女友身上有一股不輸男人的堅韌,能和他齊頭並進。
可白擎豐卻嗤之以鼻。
時至今日,他依舊能清楚記得當時白擎豐那瘋狂的表情和令人窒息的話。
他說,“我要是找到我未婚妻,我會打造一個只有我和她的城堡,把她關在我的世界裡,不許她離開我半步!”
當時的秦副總以為白擎豐是找尋未婚妻多年,生怕再弄丟她才說的那些話。
但如今看來,他當真是那種要將另一半別到褲腰帶上的偏執型人格。
秦副總收好檔案,轉身出了辦公室。
辦公椅上,白擎豐拿起桌上月月小時候的照片,細細地摩挲起來,眼角微微泛紅,“月月,這次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他將照片緊緊摁壓在跳動的心口上,腦中浮現出昨晚在陽臺上看見的一幕,眼神逐漸陰翳可怖。
昨晚,他是第一次看到那麼靈動鮮紅的孟抒悅。
他們兩人就那麼在玻璃門後旁若無人般擁吻。
完全不知道陽臺圍欄下有一面他特地讓人加裝的鏡子,早就將兩人不知天地為何物的模樣倒映其中,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就那麼眼睜睜看著最心愛的女人窩在別的男人懷裡,眼角帶淚,自己口中卻說著那些過往童年時兩人的點點滴滴,企圖呼喚她讓她回應。
可是並沒有。
昨晚,雖然別墅裡隔音很好,但他依舊一夜無眠。
也就是昨晚,他早已在腦中設想了無數種殺掉沈靳蕭的方法。
沈靳蕭以為在他的地盤上能悄無聲息地拐走他的女人。
他做夢!
辦公室外,保鏢隊長敲門進來,恭敬回話,“我已經給昨天參加婚宴的那些林家親戚一筆錢,他們答應會將事情宣揚出去的。”
“不過爺,你這是想幹嘛?”
白擎豐將懷裡的照片重新放回原位,唇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當然是坐山觀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