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孟抒悅提著小布包準備去上班,白擎豐又如門神般擋住了她的路。
“我可一定要去上班,制藥廠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
孟抒悅將布包擋在身前做防禦狀,原以為白擎豐會阻止她離開別墅,一堆長篇大論說什麼外面危險。
誰知,他卻只是接過她手中的布包,笑容溫和,“我和你一起去,度假村的專案雖然給你了,一些交接我還是必須去做的。”
兩人邊走邊聊,一起走到門口坐車。
白擎豐試探問她是不是想把度假村也一起合併到制藥廠,孟抒悅但笑不語,表示暫時保密。
他開啟車門,掌心向下護著她頭頂坐上車時,一個人影便朝兩人沖了過來,在兩人反應過來時,已被一群保鏢攔了下來。
楚母如一頭發狂的母獅,隔著保鏢對孟抒悅就是破口咒罵,“姓孟的,你不得好死,天下哪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即便煙煙有做了傷害你的事,也該由警察來抓她,法律來判她的刑,你有什麼資格讓一群男人欺辱她,同為女人,你知道女人最害怕什麼,你卻用她們最害怕的方法懲罰她們,你不是人,簡直是畜生!”
“那個林霜是這樣,對煙煙也是這樣,你既然這麼喜歡高舉正義大旗懲罰別人,那我就祝你早日也受到那種欺辱……”
不待她說完,白擎豐就目眥欲裂,憤然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住口,她可是你親女兒,你為了個冒牌貨這麼對親生女兒?”
白擎豐胸腔劇烈起伏,打人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看向一旁的面色慘白孟抒悅,臉上寫滿了擔憂。
可楚母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懵了。
無法相信這個過往對她畢恭畢敬極盡討好的小輩居然會為了個女人打她。
無法接受的她,憤怒徹底爆發了,嘶吼著就想掙脫保鏢的束縛去抓撓孟抒悅,憤怒中的她早已失去理智,直接掏出兜裡藏著的剪刀朝孟抒悅擲去。
所有人反應不及,剪刀就這麼紮在孟抒悅心口上。
雖然沒有紮進肉裡,但還是將她的衣服紮出了個洞,藕粉色連衣裙的胸口處瞬間有血緩緩溢了出來。
孟抒悅盯著胸口越漾越多的血,整個人怔愣在原地。
她顫著手撫上胸口那抹血跡,腦中浮現的是四歲年她的胸口被一個男孩子用鋼筆紮破一點皮的場景。
當時她胸口的傷連血都沒有流,可楚母卻護犢子般把她圈在懷中,用最難聽的話罵那個小男孩以及小男孩父母。
事後,楚母還溫柔地抱著她,說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的小公主。
被綁匪強行往口中塞進一粒粒麻時她沒哭,掉入深不見底的溶洞裡生死難料渾身是傷時她沒哭。
如今,胸口處一丁點紮傷,就如同萬箭穿心般,痛得她幾乎直不起腰來。
那個曾經最疼愛的母親,越過漫漫時間長河,成了傷她最深的人。
白擎豐趕忙掏出帕子想幫她止住血,卻被孟抒悅伸手製止。
早上的陽光晃眼又溫暖,孟抒悅卻在一片光明中,喘著氣痛苦地彎下腰去。
楚母說的話更是如刀子一般剜在他心口上。
她從未設計過用那些卑鄙的手段對付林霜她們。
可她們卻真真正正因她跌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