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證據,我手上就有林霜小姐做了這些事的證據!”
老保姆從懷裡掏出一盤磁帶,“這裡面就是當年林霜小姐收買我閉嘴時錄下的語音!”
“我怕她到時候找我滅口,又想著或許錄下她的話作為把柄,到時候還多能訛些她身上的錢……”
說話間,老保姆便拿著磁帶往身後原本播放音樂的收音機走去。
一旦磁帶播放,那就坐實了當年做過的事。
即便是死,她也不能讓沈靳蕭恨她入骨。
她會瘋的!
“啊……不要!”
林霜驚叫一聲撲了過去就搶走老保姆手中的磁帶。
臺下賓客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他們看見那個他們印象中如小公主般驕傲的女人此刻面容猙獰地撕扯手中的磁帶,細長的黑色磁帶帶子像一團雜亂無章的毛線球被丟在地上。
而始作俑者在破壞完磁帶後,竟在地上如瘋魔般又哭又笑起來。
這下,賓客們都用驚詫的眼光看向她,忽地明白一個事實。
那個出來作證的女保姆說的是真的。
不然林霜壓根不會反應如此激烈,做出如此毀滅證據的事。
眼見整個宴會廳的人都用驚愕的目光看向她,林霜面色發白,也陡然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打自招。
她渾身顫抖,僵著脖子抬頭,就對上沈靳蕭悲慟的視線。
一旁的收音機還在播放著喜慶的歡樂曲子。
兩人的目光卻宛如在這格格不入的曲調中一點點被割裂。
沈靳蕭靜靜地凝著她,眼淚在此刻無聲落下。
“其實這磁帶裡什麼都沒有,保姆阿姨她也壓根沒錄音,我就賭你自己會自亂陣腳露出真面目,沒想到真的是你,是你殺了我父親,還對一個剛滿月的孩子下手。”
“為什麼?為什麼?他也曾把你當成孫女一樣疼愛,你為什麼要氣他,見死不救!”
沈靳蕭對著地上面如死灰的女人咆哮出聲,聲聲泣血。
憤怒排山倒海而來,他恨不得要將眼前的女人裹挾溺斃。
“還有我的孩子,他還那麼小,你怎麼下得去手!”
臺上狂風暴雨,臺下落針可聞。
林霜眼淚鼻涕糊了滿臉,扯著頭發不住地瘋狂搖頭,“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
她四肢著地整個人無助地膝行到沈靳蕭跟前,無盡卑微地扯著他的衣擺懺悔哀求,“我願意給伯父償命,但你要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接受不了你喜歡孟抒悅,更接受不了聲名狼藉的她連生的三胞胎都是你的!”
“她那樣一個村姑憑什麼生下你的孩子,明明我們早認識,明明院子裡所有人都喜歡我,為什麼偏偏你不喜歡我?”
“所以我才一時沖動,想嫁禍孟抒悅,更想她的兒子去死……”
林霜哭得聲嘶力竭,將這些年因為愛他遭受的內心折磨和那些不受控做的事和盤拖出,發洩心中的所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