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廠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於是她哆哆嗦嗦推著大鐵門就想將門關上。
誰知,門即將合上的那一瞬,一隻手從門縫伸了進來,嚇得孟抒悅直接驚叫出聲。
沈靳蕭就這麼趁門合上前一秒圓潤地滾了進來。
“啊……我還沒被殺死,就先被你嚇死了,你一天到晚是老鼠嗎?能上天入地的。”
孟抒悅拍著胸脯早就嚇得七魂沒了兩魄。
哪曾想,她還驚魂未定就被眼前臉色陰沉的男人一把扛起就往門外走,“你是不是聽老張的以身作餌攪進這灘渾水了?你不懂那人多危險,現在立馬跟我走,你娘他們我也已經派人過去接應了,等下12點的船票你們馬上走!”
孟抒悅被掛在肩頭世界顛倒,連腦袋都有點轉不過來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廠子剛建好,老闆椅都還沒坐熱乎呢,你讓我走?”
“我不走,不走……”
她拍打著沈靳蕭的後背就想逃脫,可哪裡能傷到眼前這男人,簡直就是在給他撓癢。
沈靳蕭大步向外走,邊走邊解釋,“我不想你暴露在危險中,今天不走,恐怕你就真的牽涉其中,我不能拿你和孩子們的安全去賭!”
天知道他一大早看到新聞時是什麼心情!
只一眼,他就知道這傻女人是被忽悠著去執行b計劃了。
難怪她突然跑到白家當眾認親,並和白擎豐曖昧不清。
一想到前因後果,他穿著結婚的喜服,拋下一大隊準備去接親的人,連頭也沒回,直接狂奔而去。
沈靳蕭開啟車門,正想把肩上的孟抒悅塞進車裡,就見一輛大卡車突然跟失了控般往兩人沖來。
來不及過多思考,沈靳蕭瞳仁中望著逐漸逼近的卡車,趕忙抱著孟抒悅一個翻滾堪堪逃離這立馬就能喪命的重擊。
白擎豐坐車剛到北大街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
身後緊跟上來的保鏢一行人跟著沖過來時,卡車上駕駛座上的人滿身是血,已沒了氣息。
目光掃了一圈,在馬路旁的水渠裡發現抱著孟抒悅上來的沈靳蕭時,白擎豐才長籲一口氣……
*
林家四合院。
一大早林霜就在自己閨房裡焦急地等著沈靳蕭過來接親。
屋外院子裡。
林父囑咐保姆阿姨一定不能讓林霜看報紙。
這頭他話剛說完,那幾個平日裡和林霜要好的二代們像是約好了般一同闖了進來。
“你們來這裡幹嘛?去飯店裡等著吃席啊……”
不待林父說完,幾個竹馬們紛紛猩紅著眼,將林父以鐵桶包圍狀圍在中間。
張政委的兒子張東海緊攥報紙,把報紙甩得嘩啦啦作響,“伯父,報紙上這女的是霜霜嗎?霜霜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說呢?”
“霜霜不會做綁架那種事是吧,她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做這事!”
幾人七嘴八舌問著,林父卻早已面如土色。
外面的聲響引起裡面林霜的注意。
林霜身著一身紅色旗袍喜服出來,看著幾人手上的報紙,她心底咯噔一聲,已經明白了大半。
幾個竹馬早就淚流滿面。
她卻扯了扯唇角,艱難露出一抹苦笑,“時間到了,沈哥哥估計接親來不及,我們自己過去飯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