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煙這才知曉自己的處境,趕忙向還呆愣原地的楚父楚母求救。
“爸媽,趕緊救我啊,我真的是月月,你們一定要救我……”
楚父楚母淚流滿面追在後面,心如刀絞。
失去女兒這麼多年,楚煙煙回來的這三年才是他們覺得活過來的幾年。
突然說她不是月月,他們怎麼可能相信她不是?
“煙煙,你放心,我們就是拼了全部身家也會救你的!”
地下室的門關上,徹底隔絕了兩人聲聲泣淚的哽咽聲……
別墅二樓。
白擎豐將懷裡心心念唸的女人溫柔地放到床上。
眼見身前高大的男人壓下來的瞬間,孟抒悅整個身子瑟縮了下,生怕這男人下一秒壓著她醬釀豆腐。
眼神逐漸向下,卻見男人緩緩蹲在她腳邊,掏出白手帕溫柔地擦拭她腳踝上剛剛在客廳裡沾染的血漬。
“抒悅,我其實平時不是那樣的,剛剛我那樣對伍哥並不是想嚇你,只是我知道你對伍哥和楚煙煙有氣,我是想幫你出氣。”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他邊擦邊說,並沒有抬頭看她。
孟抒悅看著男人蹲在身下整個面龐籠罩在柔和的燈光下,輕顫的睫羽,紅唇輕啟,一舉一動滿是紳士儒雅。
竟讓她一時間有了強烈的割裂感。
在記起他之前,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惡魔。
他摔死了花花,咬下她肩頭的一塊肉羞辱她,更是如那群綁匪般對她拳打腳踢。
記起他後,她的記憶裡充斥著童年裡對他如大哥哥般的深深依戀,是一生難以忘懷的如親人般的存在。
可也是這個兒時發誓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和苦的男人,讓她受了不少的苦和委屈。
在白擎豐抬眸和她對視上的那一刻,她才驚覺眼前早已模糊一片,臉上更是冰涼一片。
男人就那麼怔怔地望著她,好看的瑞鳳眼裡更是噙著淚,偏頭緩緩靠近她的唇。
孟抒悅攥緊了身子底下的床單,下意識偏過頭去,男人的唇只堪堪擦過她臉頰上要落不落的淚珠。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一聲“喵”叫將屋裡尷尬的氣氛打破。
孟抒悅循聲望去,竟是那隻長得和花花一樣的橘貓。
白擎豐抱起橘貓神情有些不自然。
“其實那日我在醫館裡看到你為那隻貓哭時,我就後悔了。”
他擼著橘貓身上毛茸茸的毛發,抬眸看向她時眼裡滿是懊惱,“我知道我做了不可饒恕的錯事,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一陣貓咪奶萌的叫聲中,孟抒悅醞釀著哭唧唧的情緒正想違背心願說“好”,卻在目光接觸到白擎豐身後的窗戶時,臉上偽裝的哭容徹底碎裂。
“不……不好,那可是花花,”她陡然拔高音量,趕忙擦了臉上的淚水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嚴辭拒絕他,“你殺了花花,我可不會那麼容易原諒你!”
孟抒悅說著就快步往外走,生怕再晚走一步,窗戶外那個愛爬窗的蜘蛛精要爬進來將她的計劃打亂,那就徹底前功盡棄。
果然,在她三步並作兩步沖出門時,心急如焚不明所以的白擎豐也絲毫沒察覺到窗戶外趴著個人,腳步匆匆地追著孟抒悅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