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誰說只有血脈才能成為親人!”
一句鏗鏘有力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圍觀的人群紛紛讓開一條路。
緊接著是人群底下被大人陰影籠罩的奶糖如只快樂搖擺的小鴨子般飛奔至來人的懷抱裡。
“外公外婆!”
孟母張開雙臂一把接住了飛撲而來的奶糖,笑得滿臉寵溺。
孟父則揹著手緩步靠近同樣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護在孟抒悅跟前,冷眼和楚父楚母對峙,“二位都是高知分子,你們當真以為血脈抵不過回憶嗎?”
“那我今天來告訴你,抵得過!”
“二十年了,我依舊記得那一日在火車站見到悅悅時的場景。”
“她小小一隻,就那麼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裡伸手拉住我的衣角喊‘爹地’,當時的她渾身上下都是被人打後的血痂,她就那麼拉著我和我媳婦不放手,啞著聲音說她不再貪吃了。”
“後來,我們帶她回家給她吃飯,她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一連發了好幾天的燒,可手裡卻一直攥著一枚月型玉佩不肯鬆手……”
孟父像是陷在那場回憶裡,佝僂著背通紅的雙眼落下淚來,眼裡滿是心疼,“我和我媳婦沒有女兒,在見到那麼可愛的孩子被人遺棄在火車站時有多心痛嗎?在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和我媳婦就決定要用此生竭盡所能的愛去疼她,每一次她喊我們爹孃時,那種親情早已沖破了血脈!”
最後,他的眼神裡滿是堅定,看向楚父楚母道,“所以,如果你們作為親生父母能認她,我們不會阻攔,當然,如果你們不認,那抒悅就是我們永遠的女兒。”
此時的孟抒悅整個人已被孟母摟在懷中。
溫暖的懷裡有奶糖也有她的母親。
孟抒悅摟著兩人泣不成聲。
她沒想到孟父孟母會被楚母派人喊來現場,聽到剛剛他們說的那些話。
她不想讓他們擔心,最終卻傷了他們的心。
白擎豐此時此刻眼裡已經翻湧出驚濤駭浪。
明明當時他們調查孟抒悅就是孟家的親女兒,沒想到居然是養女。
周遭不少的賓客被這一幕感動,不禁紛紛抹起眼淚來。
但楚父楚母卻依舊一副不聽不信的神情,拒絕接受這個事實,“就算她是養女,是你們在火車站撿的,怎麼就能證明她是我的月月呢?”
“對,我們怎麼可能遺棄月月呢?保姆說是月月回去找小兔子沒來得及下火車,才走丟的,怎麼可能是丟在雲城!”
楚母同樣將楚煙煙護在身後,聲嘶力竭地吶喊著,反駁著孟抒悅就是楚月月的可能性。
楚煙煙眼見孟抒悅搬出爹孃也依舊無法自證,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對孟抒悅唇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眼裡滿是得意。
可接下來,楚煙越過賓客,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個人驀然瞳孔震顫,唇角的笑也徹底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