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抒悅趕忙出口拉偏架,故作不悅地瞪著沈靳蕭,“說吧,你過來有啥事,好像我沒邀請你吧!”
沈靳蕭神情一怔,好像這才記起來這的目的。
“我……我來是……”
他低著頭不敢看孟抒悅。
緊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張請柬放到孟抒悅面前。
“我來是送我結婚的請柬的,下星期我和林霜要結婚了,上次沒給你請柬,林霜讓我一定要將請柬送到。”
孟抒悅微微張了張嘴,並不驚訝。
但著實胸口還是有點悶悶的不舒服。
畢竟這些日子,這男人每個晚上都爬水管來家裡和她纏綿,到了早上都一步三回頭不捨離去。。
可他卻一句都沒提到他什麼時候要和林霜舉辦婚禮的事。
昨天晚上,他還抱著她坐在筒子樓樓頂上,帶著她體驗了把野外的風光。
今天卻大言不慚同她說要和別的女人結婚。
孟抒悅心底酸溜溜,嘴上甜蜜蜜,“天啦,你和林小姐要成親了?太恭喜你了,我以前在鄉下就嗑你們倆在一起了,沒想到我嗑的苦命鴛鴦居然是真的!”
白擎豐瞪大了眼珠子,顯然沒想到孟抒悅會是如此豁達的反應。
而沈靳蕭原本心虛的神色卻在她的一聲聲祝福聲中逐漸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黑沉如墨。
孟抒悅心底嘖嘖狂搖頭,這男人當真是一丁點做臥底的演技都沒有,表情全都寫臉上了。
難怪那個藏在林霜背後的神秘人都不出現。
想必是他和林霜結十次婚,孩子都生了,那個神秘人也不信沈靳蕭真的和林霜在一起。
沈靳蕭將筷子摔得震天響,即便摔的是筷子,他面前的碗也跟著應聲碎裂,驚得同桌的幾人臉埋得更低了。
可憐坐在另一頭的工頭喝得醉醺醺埋頭在桌子上,被桌子這一拍震到滿是沙礫的泥地上。
孟抒悅舔了舔被豬耳朵醃入味的唇,盯著沈靳蕭拍在桌子骨節修長的手,不曉得她是怎麼在這男人手下全須全尾地活下來。
她嚥下口中剛嚼好的豬耳朵,扯了抹假笑一把挽住一旁白擎豐的手,故作倖福道,“白老闆說也要娶我呢,我們過些日子也會結婚,沈老闆你也祝福我們吧。”
“砰!”
一聲炸響驟然響起。
埋頭苦哈哈幹飯的眾人抬頭驚恐瞪眸。
只見,剛拿起酒杯喝酒的沈靳蕭竟生生把手中的酒杯捏爆。
更可怕的是,這皮糙肉厚的家夥手上竟一點血都沒流。
孟抒悅只覺得即便坐著也兩股戰戰。
她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還沒來得及從白擎豐手臂中抽回手,就見白擎豐彷彿跟打了雞血般兩眼放光,一把捉住了她擦汗的手,笑得如沐春風,“你當真願意嫁給我,你放心我給你的,可不會比某人少,我給你的婚禮絕對是空前絕後的盛大,你絕對會……”
白擎豐說得天花亂墜,甚至把他當初拍的一部紅遍兩岸的那部電視劇中的那場名場面婚禮拿來做對照,說他們的婚禮絕對會比那更夢幻。
這下,全桌人都不淡定了。
紛紛覷著沈靳蕭那要殺人的神色,趕忙多夾了幾筷子硬菜捧住碗,做好隨時要撤離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