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二樓。
楚煙煙慵懶地躺在躺椅上,舒適地享用傭人剝好的葡萄。
今天是孟抒悅被打臉丟人的日子。
原本她是想過去城中村欣賞一番的。
但今天格外重要。
是國外寄回親子鑒定的日子。
這一週,白擎豐一直呆在公司裡沒回。
據說,今天是去國外的助理送檢驗報告回國的日子。
所以白擎豐中午就回了家,還把不明所以的楚父楚母也帶了回來。
楚煙煙在樓上享受完便不慌不忙地下樓,絲毫沒有身份即將被揭穿的一絲不安。
白擎豐則緊張地手指蜷了又松,鬆了又蜷。
曾經他做夢都想找到月月,甚至希望用自己的一切換月月平安歸來。
現在,他卻自私地想眼前的楚煙煙不是他的月月。
可直到親子鑒定書再次擺在他面前,他臉上期待的神情逐漸皸裂,連帶著捏著那張薄薄紙張的手也在顫抖,最後滑落在地。
站在一旁欣賞這一幕的楚煙煙和送檔案的助理對視一眼,助理便趕緊像燙到般移開了視線。
楚父楚母撿起地上的親子鑒定,臉色逐漸陰沉,轉身再去看白擎豐想要質問時,卻只見他失魂落魄的身影沒一會兒功夫便消失在他們的視野當中。
直到此時,楚煙煙這才長籲一口氣徹底放了心。
之前那些淡定她都是裝的。
她知道,一旦身份暴露,以白擎豐如今認清內心後喜歡孟抒悅的態度,迎接她的肯定不僅僅是被趕出去,而是無盡的折磨,來懲罰她的欺騙。
即便她得不到白擎豐的愛,她也能得到白擎豐的財富,得到楚父楚母真正的父愛母愛,她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楚父楚母寬慰了她幾句別多想,便出門繼續去忙著開辦中醫館的事。
第二日,也許是白擎豐心生愧疚,家裡送來許多黃金玉鐲首飾等,像是來彌補他心中的猜疑。
楚煙煙興奮地拿著那些首飾在身上試戴。
直到她的目光落在一大早剛送來的報紙上,看著上面“某女子多年咳疾被靈泉治癒,卻威脅反訛當代華佗”的標題,以及下面詳細的事情發生經過,楚煙煙臉色沉了又沉,攥著金項鏈的手逐漸發白。
沒想到,她想栽贓孟抒悅,卻讓她還未建成的靈泉制藥,連帶著她還沒正式投入生産的藥物及藥廠紅了一把。
這簡直偷雞不成蝕把米。
楚煙煙又想到什麼,趕忙沖到電話前,想打電話給那個愛玩花樣的戴維,想再約他出來。
沒成想,她手還沒摸到電話話筒,她房內的電話就響了。
楚煙煙趕忙接起,那頭的話卻直接讓她如墜冰窟。
“楚小姐,我們上次的約定就算了吧,如今靈泉制藥在報紙上很火,剛剛我們收到訊息有領導即將下來視察制藥廠,我也收到總公司訊息,必須和靈泉達成合作,所以,我幫不了你了。”
戴維在那頭說完便迅速掛了電話。
一點也不像那一日,那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喜歡打持久戰。
楚煙煙呆愣在原地,手握著話筒半天回不過神來。
兜兜轉轉一切又回到原點,那些裝置還是被孟抒悅給買走。
既然這樣,那她那一日陪戴維受的苦又算什麼?
要知道,直到現在她身上還青一塊紫一塊,更甚至有先兆流産的跡象。
想到這,她又想到那個被宋家害死的孩子,眼圈泛紅再次落下淚來,眼裡滿是不甘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