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安眠,笛子安睜開眼,一覺睡到了天亮呢。
現在的他而言哪怕幾日不睡只怕也不會感到有多少疲倦感,但是習慣是一種強大的力量,哪怕是本質已經向著非人進發,一些過往的習慣還是無法更改,諸如睡眠,飲食這一類的,但現在意義更多的是休息。
“嗯?”笛子安眨了眨眼睛,自己枕頭旁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張背面是紫色花紋的卡牌,笛子安拿在手心,“昂……是這個東西啊”卡牌的正面畫著一隻栩栩如生的惡犬,其背後是一片灰濛濛的霧氣,脖子上方沒有頭顱,而是一條漆黑的觸手。一旁的字元有點古怪,笛子安並不認識是什麼意思,估計是某種與以太界有關的文字。
說起來以太界原來也是有文字的嗎?這種卡牌又多了一張,笛子安從自己放在床頭櫃的風衣口袋裡摸出另一張類似的,代表著“學徒”的卡牌,將兩張卡牌擺放在一起,學徒的卡牌背面是藍色的花紋,而這頭入侵夢境的惡犬的則是詭異的深紫色,
笛子安記得有哪個卡牌遊戲也是這樣,分成場地卡,怪獸卡,魔法卡陷阱卡之類的。
自己手上的卡牌或許也有類似的種類劃分?說起來學徒是什麼卡牌……笛子安撓了撓頭,這些卡牌都是純粹的靈性造物,肯定擁有其非凡的地方,但是自己卻不知道如何使用。等會,如果說旅者經歷旅途之後會得到類似的卡牌,那自己符石世界為什麼沒有?
笛子安從床底下翻出一個大箱子,那捲古樸的羊皮卷就在其中,自從符石世界回來他就將羊皮卷收了起來。
“果然有!”笛子安開啟箱子,躡手躡腳地將羊皮卷張開,而後一張同樣型別的卡牌靜靜躺在其中,但不同的是,這張卡牌背面沒有花紋,只有如同鏡面一般的銀色,質感也很奇怪,很像鍍了層銀。
難道是傳說中的秘稀卡?笛子安將卡牌翻轉過來,其上畫著一個片乾枯的大地,不遠處還能看到燃燒殆盡的火光,天空裂開一道大大的口子,從其內透露出血與火的色彩,但是就在這片乾枯的大地之上,有一棵嫩苗正破土而出,一旁是符石世界特有的符文文字,但是笛子安這次看懂了,那符號跟自己手背上的一模一樣,
希望。
總感覺會是很厲害的東西,笛子安不明覺厲,至於之前為什麼看不到,大概是自身靈性等級還不夠,而在經歷了第一次晉升之後,靈性暴漲就看得到了。還是找一個小盒子將這三張卡牌收好隨身帶著吧,這種暫時搞不懂來歷的東西不能隨意放置,萬一弄出什麼簍子自己也擺不定事情就大條了。
但事情往往不如人意,正當笛子安打算把卡牌收進盒子裡,學徒那張卡牌突然綻放出耀眼輝光,笛子安下意識後跳一步,其他兩張卡牌靜悄悄的,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而學徒卡牌上的光芒越來越盛,越演越烈,直到某一個頂點,
“喂喂,喂喂,這裡是珈藍營地所屬,重複一遍,這裡是珈藍營地所屬。”在笛子安如臨大敵的警惕下,一個懶散的男聲從其內傳出,說完還打了個哈欠,“晨月陰靈脩需要一些助手,晨月陰靈脩需要一些助手,有意者請與我聯絡。”說的不知道什麼語音,笛子安也根本沒有聽懂。
笛子安驚疑不定地看著這東西,這是什麼鬼,異世界傳話?笛子安根本聽不懂這哥們在說什麼,但是他還是試探著說道,
“大兄弟你在說些啥?”
學徒卡片上的光芒肉眼可見的閃爍了一下,其內慵懶的男聲帶著一抹震驚響起,這次是笛子安聽得懂的中文,“蔚藍的旅者連通曉語言都沒有具備嗎?”
蔚藍……笛子安下意識認為這是對自己所處世界的稱呼,而那光芒裡的男音繼續響起,“見習旅者嗎?你的導師是誰?”
還不等笛子安思索如何回答,那聲音便繼續說,“蔚藍可以製作學徒卡的也就那幾個,我缺個助手你來不來?”笛子安這下明白了這張學徒卡到底是什麼用途了,自己就要接觸其他旅者嗎?還很可能是個強大的旅者……笛子安按捺下自己激動而忐忑的心情,
“那個……前輩你好,我想問一下您的助手是要做什麼的,還有我要怎麼過去……”
“這個簡單,”那男聲應了一聲,“你答應下來就行了,我拉你過來,至於做什麼……反正看在你導師的份上玩不死你。”
玩不死……笛子安嘴角微微抽搐,這是什麼形容,笛子安思索再三,還是決定推辭掉,畢竟風險也太大了,“謝謝前輩厚愛,但是我這會還有一些事情脫不開身。”笛子安小心翼翼地組織起語言,那光芒裡的男聲也沒什麼表示,只是淡淡說了句“行吧。”光芒消散,學徒卡恢復原本的模樣,安安靜靜地躺在笛子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