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雖然說是車廂,但其實非常大,二樓還有兩大排空屋,而三樓甚至有泳池與健身房,娛樂場所也應有盡有,看不出這時空列車還是豪華專列,除了任務世界之外的乘客體驗都務求最佳……
至於之前功德值轉盤抽到的白色面具,面具上一片平坦,只能看到漩渦的紋路,戴上之後看完全看不到眉眼口鼻,甚至讓人疑惑帶面具的人會不會呼吸不暢。
但它其實是某個古老部落巫師身份的象徵,這個部落崇拜原始的月亮,在滿月之夜舉行血祭,以保佑部落往後日子的狩獵豐收。
帶上面具就彷彿面具與面板粘在一起,外人看不到自己的面容五官,但是自己與外界的感官是沒有受到影響的,更重要的是,身為巫師的象徵,自身帶有對咒術的加持。
佩戴著面具施展咒術的效果會增加,對自身的消耗會減少,算是相當有價值的一件輔助用品,價值不會比自己手上那個納扎羅的鈴鐺小。
嗯?笛子安微微抬頭,自己的房門被敲響幾聲,門外傳來一聲嬌暱的聲音,“我進來了!”
是舞娘的聲音。舞娘推開門,此時她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勉強裹住胸前的山峰,兩條雪白的大長腿裸露著,身上還有水珠滴露,看樣子剛剛洗完澡。
剛洗完澡裹住浴巾就過來,為的是什麼自然不言而喻,舞娘本來準備一進門立刻展開攻勢,但是一進門,她進看到了在房間內打坐的笛子安。
或者說,那張森然的白色面具。
只是第一眼,就被那個白色面具吸引了全部的心神,舞娘想要移開目光,但是那面具上似乎帶著魔力,只要陷進去,就無法出來。
白色漩渦狀的紋路在眼前慢慢放大,面具上的紋路似乎鮮活起來,開始如同漩渦一般旋轉,將一切光線都吞噬。舞娘怔怔的看著,連身上浴巾脫落都沒有察覺。
“出去吧。”笛子安淡淡說道,舞娘雙目失神的退出房間,拉上房門,許久,才打了個冷顫,眼前不再有那張白色的漩渦面具,但是舞娘已經後背發涼。
摸了摸身子,舞娘才發現浴巾掉落在房間裡,但是那一閉眼就會佔據心神的白色面具讓她猶豫了許久也不敢再度拉開房門。
這是這個面具另外的用途,它是幻術天然的媒介,其上的漩渦紋路帶有很強的靈性,可以惑亂他人的心神。
“這趟任務說不得能讓自己受益匪淺。”笛子安越來越有這種感覺,前提是自己的妹妹平安無事。
……
“殺了你!殺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發狂的男人嘶吼著,揮舞著巨大的大斬刀,他的臂力十分驚人,憑藉著這把削鐵如泥的大斬刀,甚至可以將人從上到下豎著一刀劈開。
但此刻,他正發狂著,充斥怒意的吼叫聲裡潛藏著巨大的恐懼與絕望。
少女臉色蒼白,握著大刀的男人已經逼近,對比那男人壯碩的身型,少女顯得格外瘦削無力,手裡握著一柄刀身帶有缺口的武士刀,雙方的戰鬥力並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已經有一位隊友在絕望裡選擇了放棄掙扎,最終沒有懸念的,被那人用大刀大卸八塊。
那血淋淋的殘酷畫面就當著少女的面發生,身旁已經沒有其他隊友,沒有別的可以依賴的人了。
“哥哥……”笛漣薇握緊了手中的刀柄,那男人已經狂奔著衝向自己,刀身滿是鮮血的大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在這一刻,漣薇所想到的,竟是那一日夢境中看到的,哥哥為自己孤身奮戰的畫面。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一直有人在默默保護著自己。
而現在,沒有人站在自己身前了,要靠自己,搏出一條生路,少女眼裡的目光越發堅定,竟然握著武士刀迎向了那發狂的男人。
……
我做到了嗎……少女茫然的想著,那一刀重重砍在自己的肩膀上,而自己也用武士刀洞穿了他的心臟。
那兇猛的一刀如若完全落下,必定要將少女的身體劈成兩半,但有什麼力量阻止了它。
一隻纖細嬌小的手掌握住了那把大斬刀,笛漣薇倒在血泊中,最後的畫面是自己車廂的主宰,魔女薇薇安站在自己身前,用那嬌嫩的手掌握住了那男子自上而下用盡全身力氣的一刀。
“你合格了。”漣薇最終是難以承受巨大的困頓,昏了過去。但魔女的話還是清晰的在耳邊響起。
這真是,太好了……哥哥,你看到了嗎?
終有一日,我也能,為你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