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安逸生活。
笛子安在自己的房間裡整理零碎,這段時間東奔西闖,每天的很忙很忙,總算是有幾天清閒日子可以休息一下了。之前笛子安與傘先生達成共識,笛子安為他們尋找溫侯鬼都的下落,而他們則為笛子安提供現實世界的一切所需,雙方也結成了攻守同盟。
不得不說塔羅會在現實世界的能力十分龐大,僅這幾天,數量龐大的書籍典藏源源不斷的運往笛子安住處,其內或多或少的有與蔚藍世界靈異側相關的資訊,笛子安也瞭解了一些。
其中被塔羅會所知的需要注意的旅者的組織有春秋閣,靈隱道與巴別塔。
春秋閣包括劍閣,天一閣與春秋閣。但據說後兩者已經沒有行走出世,唯一還活躍的只有劍閣行走。
靈隱道有十三脈,脈脈單傳,其中有三脈失傳,三脈叛出靈隱。剩下七脈是琴棋書畫易醫工。如溫侯帶領的走陰人一脈便是叛出靈隱,自立門戶。
最後的巴別塔,塔羅會也掌握不多,只是知曉其中有兩大組織,鍊金協會與盧恩樹。
現代社會,這些隱秘的旅者傳承自然不止這些,活動範圍也早已不限在某個區域,他們活躍在全球的每一個可能存在靈異的地點,晉升自己,以期待有朝一日能晉升成為世界行走,前往其他世界開始更宏偉的冒險。而春秋閣,靈隱道與巴別塔為何地位超然?
因為他們有世界行走坐鎮,而且可以溝通傳說中的旅者營地,珈藍。
蔚藍世界從屬珈藍營地,關於珈藍營地,從無數典籍的只語片言中可以窺視其一二,關乎它的描述,有神聖的聚落,神明所居,世界之上的世界,以太海的奇蹟,最終的聖地……
所謂旅者營地,並不是指擁有很多的旅者,也不是指擁有一個兩個傳奇旅者。
而是擁有很多很多的傳奇旅者,而珈藍就是這樣的營地。如同昔日伊爾達的符石世界一樣,巔峰之時哪怕是萬世創傷伊莫庫來犯一樣可以在世界之外將之擊退,雖然此時已經沒落,但昔日的榮光璀璨不遜色於任何營地。
最關鍵的是,在旅者的傳說中,每一個依舊尊為營地的世界,都是有神明居住其中。
“神明啊……”笛子安看著手裡關於珈藍聖地的描述,有著無遠弗屆的存在護持著,神明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那些所謂的傳奇旅者行走諸多世界也常常被奉為神祗,但是真正的神祗是高於傳奇旅者的存在,想必自然不是一些世界裡自封為神的東西……而是某種,更為宏偉而無法理解的存在。
相信這裡也有很多人發現了,旅者的傳承似乎都與宗教無關,笛子安可不會相信影響力遍及全世界的宗教勢力會不存在靈異力量,也就這個問題詢問過傘先生,傘先生的回答是,“那些人跟我們不同,我們的晉升是朝著珈藍營地的方向,而那些人,都是朝著他們所信仰神明的神國方向。”
這就很驚悚了。
那些宏偉的存在或許從來都不是人的臆想與虛幻寄託,祂們存在於世界沒有誕生的過去,存在於現在,估計也會一直存在下去。甚至祂們真的有將目光投射向這個渺小的星球,只不過,人,是無論如何感受不到他1們的注視。
因為那本就不是人所能理解的東西。
或許有朝一日成為傳奇旅者才能窺視那宏偉背後真相的千萬份之一。
但這些都太遙遠了,笛子安合上書本,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抓緊世界把握機會強化自身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是虛的。在此前的赤犬之中,笛子安完成了水銀的補充,而且在武落鍾離山上受充盈靈性滋養的天然遊離態的水銀質量極高,遠遠勝過笛子安初次晉升所用的水銀。
而更重要的是,數量充足,整整一個洞穴的礦物質都是遊離態的汞化物,笛子安透過不斷的吸納,轉化為水銀火,提純,吸納,此時體內流淌的水銀都是無比純淨精煉的靈性水銀。
自身狀況也是前所未有的好,同時,笛子安也收穫了廩君那把殘破的石劍,這種物件雖然沒有實戰意義,但是其具有的靈性之崇高,可以用來作為祭祀的祭品,也可以作為火的燃燒來讓心葵擁有新的力量。另一方面,凜冬幻境第一次吞噬了人的靈性,在埋葬了六名秦國士兵之後,冬鬼之王又召喚出了六頭冬鬼,相信這個幻境只要慢慢成長下去,
終有一日,幻境裡的雪地上會出現一支漆黑骸骨的大軍,任何被拉進幻境的敵人都要面臨這份鋪天蓋地的絕望!
“有點迫不及待想去別的世界看看啊。”笛子安蠢蠢欲動,可是自己手頭又沒有前往其他世界的媒介,於是想了好一會,又拿出了一張熟悉的旅者卡牌,學徒。
將靈性灌注其中,這張卡牌被陰靈脩強化過,可以作為通往此前妖魔世界的媒介,淡青色的光芒閃爍,一個模糊的漩渦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