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武落鍾離山崩,有石穴二所,其一赤如丹,一黑如漆。”— —《晉書·李特載記》
“秦兵?” 笛子安臉色微變,怎麼又扯上了秦國兵馬,笛子安最害怕的就是遇到軍中殺陣,別說軍陣,以他此時的狀態與水準,隨便來三兩騎兵就夠他喝一壺了,但凡詭術迷修,最忌軍中殺陣,殺伐血氣一出,萬法辟易。
“是啊,秦兵。”巫藍死死盯著笛子安,臉上神情越發詭異,“所幸孩兒們爭氣,生擒了那個探子,也問出了一些東西,”
“比如?”笛子安心生不好的預感。
“那位王想要長生不老,桀桀,竟然找到了這裡,”老太婆笑得滲人異常,“老身早年聽說陰陽家的司命網羅世間擁有天人之姿的少男少女,如若修行有成,就作為司命行走天下,若不成,就作為活祭品,之前只當傳聞,今日一見,兩位果然都是天人之姿。”
“竟然如此俊美。”那位巫藍似乎忍不住讚歎著睡到,但看著笛子安與溫竹君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盤賣相上佳的美餐。
“等等,陰陽家?巫藍大人你怕是誤會了。”笛子安暗道不妙,自己與溫竹君怕是給人背黑鍋了,巫藍桀桀地笑著,“誤會?是也好,不是也好,之前就說了,老身有個不情之請,那就是兩位,留在這裡吧!”
話音剛落,笛子安眼裡燃起湖綠色火焰,密羅秘咒觸發,想將眼前巫藍拖進幻術,卻見老太婆那張蒼老的面孔如同化開一般,在空氣裡盪漾起來,淡藍色的水幕擴散開來,巫藍的身軀如同霧氣一般消散開來,只剩下一張醜陋的老臉還在空氣裡飄蕩。
四面波光湧動,如同置身水中,如若有人從外界看向這座木屋,就能看到一個淡藍色的水罩包裹著整座屋子,其內波光粼粼,如同真的置身水中,共工一脈的巫術,笛子安沒有太多時間反應就對水界吞沒,立時就體會到了溺水的窒息感。印池秘咒發動,周身的水流被另一股力量操縱,水幕之中出現一個漩渦,將笛子安與溫竹君聚在一起,笛子安攬住溫竹君只堪盈盈一握的需要,將之抱在懷中,而後全力施為,
兩人落到最底處,漩渦之眼的位置,笛子安深吸一口氣,深藍色光芒湧動,四面水被排開,隨著一聲聲咔嚓的冰凍聲,周圍結成冰壁將笛子安與溫竹君護住,不受水的侵襲。
“咳咳,咳咳”溫竹君先前完全來不及反應的被拉進水中,喝了不少水,幸運的脫出水後不由嗆了起來,此時笛子安與溫竹君抱在一起,溫竹君那一身古風羅裙完全溼透貼在妙曼身軀之上,笛子安將之抱在懷中,幾乎不可避免的感覺到那溼漉漉衣物下肌膚的溫熱,一時間有點異樣的感覺。
溫竹君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此時在笛子安的攙扶下劇烈的咳嗽著,過了好久才慢慢緩了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在男人的懷裡,溫竹君幾乎第一時間就掙扎著脫出笛子安的雙手。
笛子安有些戀戀不捨的放開溫竹君,之前兩人貼身,從溫竹君身上傳來的淡雅清香,連同懷裡的溫熱都讓笛子安有一點心猿意馬。但眼下的情況顯然不適合笛子安再胡思亂想什麼了,笛子安有些頭疼的看了看四周冰層。
背後粼粼波光的水幕仍舊存在,這次著了那巫藍的道!笛子安咬牙,被困在這種地方,從內部只怕很難強行打破巫藍的結界,甚至如若不是印池秘術,笛子安與溫竹君已經被淹死在水罩之中。
印池是一顆深藍色的星球,是一顆表面被水完全覆蓋的星球,這裡的水,是固態的,也就是冰。
在九州的秘咒裡,印池是水的主宰,一切水系咒術都響應印池星光的閃耀,關於印池秘術的修行使用同樣分為很多流派,只不過辰月的秘術典籍幾乎囊括了所有流派對印池星術的開發使用。
包括駕馭水流,虛空生水,控制人體血液,可以焚經斷水,甚至如時間停止般的絕對零度。
陰靈脩將咒術典籍丟給笛子安,笛子安也就照著上面修行,哪怕還只是入門,但是一般對水的駕馭還是可以做到的。只不過想突破這一層水罩結界,就是痴人說夢了。
溫竹君好一會才緩了過來,看著四周冰層,發出森然冷氣,一身溼漉漉的溫竹君接連打了幾個噴嚏,有些哆嗦地蜷縮在一旁,此時她似乎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全溼透貼在肌膚上,之前笛子安沒有掩飾的目光到底在看什麼也不言而喻了。於是溫竹君選擇把身子抱在一起,一方面防寒,另一方面也是防止被笛子安繼續看到外洩的春色。
笛子安嘆了口氣,無聲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風衣,向前一步,溫竹君沒有看他,察覺到笛子安靠近,不由的抱住身子抖的更厲害了,直到笛子安輕輕將風衣披在她身上,溫竹君才錯愕的微微抬起了頭,止住了顫抖。
“這次是我拖大了,沒有想到給人背了黑鍋。”只剩一件白色襯衫的笛子安在溫竹君身邊坐下,同樣在寒冷環境下,笛子安狀態要比溫竹君好上太多了,完成過晉升的他某種程度上已經脫離常規人類的範圍。這還是水銀晉升天然被寒冷剋制的情況下,換一個其他旅者,只怕脫光了在冰窟裡都不會有什麼不適。
溫竹君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挪了挪身子,靠著笛子安,猶豫了一會,最終將頭靠在笛子安肩膀上,輕柔而溼漉漉的髮絲垂在笛子安身上,但笛子安不以為意,從那青絲之上嗅到一種相當令他舒適的髮香,還有溫竹君身上散發的清香,都讓笛子安有點恍惚。說起來剛才抱著真舒服啊……呸!笛子安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胡思亂想!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笛子安有些頭疼,被困在這個水幕之中,這種結界不知道那個巫藍能支撐多久,雖然不太可能一直支撐著這樣的結界,但是不用她一直支撐,只要撐個一兩天,笛子安或許沒事,可溫竹君是涼透了。
難道要藉助火的力量強行突破?笛子安自己人知自己事,心葵之火是拿來對付靈體的,或者加強幻術威力,而水銀之火,雖說應該可以衝破水罩,但是自己體內的水銀本就不足,一旦再度點燃水銀,不用那個巫藍動手自己估計就已經失去行動能力了。
雖然說應該不會死於失血,但是在這種地方失去行動能力也就跟死沒什麼區別了,笛子安想了想,從卡牌盒子裡抽出一張從未使用過的卡牌,與別的卡牌不同,這張卡牌如同銀質的手感讓笛子安深知這是自己目前最貴重的東西。就要在這裡使用了嗎?笛子安心臟一陣抽搐,相當心痛,但也明白,
如果死在這裡,再貴重的寶物都沒有任何意義。
秘稀卡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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