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考拍著桌子站起來。
“林偉民,你說什麼?!”
“我說的意思很明顯了吧?還是說,你聽不懂?”
秦書考和林偉民大眼瞪小眼地就要站起來的時候,玻璃門開啟,劉海棠身穿紅色緊身裙外搭絨毛外套,帶著自己的秘書和被緊急叫過來的律師走了進來。
她掃視了一圈,在林偉民狗腿地拉開椅子後,摘下墨鏡坐了下來。
她遲到了。
為的就是用最好的面貌來對付那秦書考和王冕。
這兩個人,一個人想要佔有夏氏,一個人想要讓夏漾作為繼承人,都是她的敵人。
唯獨林偉民不同。
秦書考發問,“夫人,您突然讓林偉民讓我們來這裡開會是為了什麼?請您說清楚!”
王冕不說話,只是一味地在旁邊品酒。
劉海棠不留痕跡地勾起紅唇,隨後唇角下拉,露出一抹悲傷的樣子。
“我的丈夫夏棟國,凌晨三點的時候,因為心肌梗塞去世了……”
“他臨死的時候,一直心心念念著夏氏集團,說是擔心老股東沒地兒去,所以我忍著悲傷過來處理公司的事情。”
王冕輕笑,直指劉海棠的裝飾:“可我看夫人你化妝還有穿的衣服,都不像是死了丈夫……反而像是在慶祝。”
劉海棠連忙抽噎起來:“王董,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收購夏氏集團,你覺得夏氏集團沒有活下去的根本,如果不是因為當年陳董出資平定夏氏的風波,現在夏氏早就被你購買。”
“所以你一直對我的丈夫很不滿。”
“我心裡知道的,所以……”
王冕擰著眉頭盯著她。
這女人是在給他潑髒水嗎?
很好!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一個女人這樣不要臉,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將陳年舊事拿起來反覆說,怎麼?這是當他沒脾氣?
王冕整理好西裝的褶皺,拉開了椅子坐下。
“當年的事情的確發生過,但夏夫人反覆提及就沒意思了。”
陳偉民立馬給劉海棠撐腰:“王冕,夫人說的本來就沒錯,是你自己心虛了吧?”
心虛?
這個陳偉民這麼護著劉海棠,怕是兩人關係不同啊。
王冕的目光掃視著兩人。
兩人坐的很近,肩膀都要貼到一起了,好像是要跟天底下的人表明關係一樣。
王冕輕笑,不多說什麼。
可那諷刺的意味極為明顯。
陳偉民大怒。
可還沒站起來,劉海棠立馬先聲奪人:“王董……我知道我情商低,說話不好聽,請您原諒,現在言歸正傳。”
“我的丈夫,他臨死的時候說明了,一切根據最後立下的遺囑去做,相信各位股東,不會有異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