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玉拿著書和修比劃了一通後,修勉強理解了陸沉玉的意思。
不就是幫祭司大人找這一本神奇書籍上的東西嘛,簡單。
陸沉玉見修明白後繼續把鹽拿了出來。
她也不是讓人白乾活的,她用鹽來換。
修不認識這一袋白花花的東西是鹽,還拒絕了陸沉玉給他東西,祭司大人救了他們的命,給祭司大人幹活是應該的。
陸沉玉在鹽袋子戳了一個小洞,倒了一點鹽出來,讓修嘗一嘗。
修伸著手指沾了一點放進嘴裡,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這是鹽!
他不可置信地又沾了點嚐了嚐,鹹鹹的,確實是鹽。
修震驚了。
這那麼白、那麼幹淨的一袋東西,居然是鹽?!
鹽不應該是黃褐色或者灰白色的一塊塊的嗎?嚐起來一股鹹澀的味道,怎麼可能這麼幹淨,一點點苦味都沒有?!
修的手指微微顫抖,盯著指尖殘留的白色顆粒,彷彿在確認這究竟是不是幻覺。
他從小見過的鹽,都是部落從其他部落用好東西換回來的鹽塊,灰撲撲的夾雜著泥沙,嚐起來又苦又澀,他們吃鹽的時候都是咬一口烤肉然後舔一舔鹽石,就算這樣,他們的鹽也經常不夠吃。
如果有哪個部落不缺鹽,那一定是個大部落。
可看著眼前這雪白的粉末,這也是鹽?修忍不住又舔了舔手指,鹹鮮的滋味在舌尖化開,沒有一絲雜質帶來的苦澀。
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抬頭看向陸沉玉的眼神徹底變了。
這祭司大人一定很了不起,居然有這麼好的鹽。
“咕哩咕嚕嘰裡。”(祭司大人,這鹽是給我們的報酬嗎?)
陸沉玉經常聽到他們嘴裡吐出“祭司大人”這句話,猜到了這應該是他們給自己的稱呼。
“你們幫我找這些圖上面的東西,找來以後我拿鹽跟你們換,怎麼樣?”
知道是鹽以後,修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無他,鹽實在是太珍貴了。
為了鹽,部落之間發生戰爭是常有的事,而不能產鹽的部落,每年都得花上一兩個月的時間組織部落裡的戰鬥力去換鹽。換鹽的路上危險重重,回來的時候能回來一半就算好的了。
所以,鹽也就越發的珍貴了。
石牙部落就快要斷鹽了,族長早就說過過段時間要組織一批人去換鹽,所以看著這一袋雪白的鹽,修就怎麼也放不下手了。
要是自己能從祭司大人這多換來幾袋鹽,那他們部落的人是不是就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出去換鹽了?
修盯著陸沉玉手中的圖冊,眼神在鹽和圖冊之間來回遊移,胸膛劇烈起伏著。
“咕嚕嘰哩咔!”(祭司大人,我們一定會好好幫你幹活的!)
修突然掙扎著爬起來單膝跪地,沒有受傷的左手重重捶在右胸,發出沉悶的聲響,這是部落裡最鄭重的誓言手勢。
雨和雲見狀也趕緊學著父親的樣子跪下,兩張小臉繃得緊緊的,卻掩不住眼中的興奮。
陸沉玉見狀,就知道這事妥了。
把鹽和書交給了修,陸沉玉又跟他打聽河流的位置。
修沒有來過惡之谷,並不清楚河流的位置,可是雲知道啊,於是他自告奮勇要帶陸沉玉去找河流。
陸沉玉是開著電動車去的,雲騎過一次,都不用陸沉玉招呼,他自己就爬上了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