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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劍舞試兵大會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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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的議論聲再次響起。李傲天看著歐陽烈眼中的慌亂,突然想起父親書房暗格裡的卷宗 —— 歐陽家,正是三年前舉報父親私通暗黑族的主要證人。他掌心的器脈印記突然發燙,焚陽劍的虛影在識海浮現,劍刃指向歐陽烈的丹田:“他丹田處有幽冥鐮咒印。“

“搜身。“ 南宮清雪的聲音不容置疑。內門弟子扯開歐陽烈的衣襟,果然在丹田處發現了淡黑色的幽冥鐮印記,與公孫震袖中的令牌一模一樣。觀禮臺上的長老們頓時譁然,有位白髮長老拍案而起:“端木閣的走狗,竟敢混入凌仙谷!“

歐陽烈突然暴起,青霜劍化作冰龍撲向南宮清雪。李傲天幾乎是下意識地衝上前,掌心按在冰龍頭上,器脈印記發出紅光,冰龍瞬間崩解成無數冰晶。南宮清雪趁機甩出琉璃盞,盞中光芒化作鎖鏈,將歐陽烈捆成粽子。

“好膽。“ 南宮清雪看著李傲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竟能徒手崩解四品玄兵的器魂顯形... 你叫什麼名字?“

“李傲天。“ 他低頭行禮,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卻在抬頭時看見南宮清雪胸前的聖女徽記 —— 那是枚展翅的雪鷹,鷹爪中握著的,正是與母親碎玉佩相同的星紋。

“李傲天...“ 南宮清雪默唸這個名字,琉璃盞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盞中光芒在李傲天身上掃過,竟在他身後投射出焚陽劍的虛影。觀禮臺上的長老們紛紛變色,有位長老低聲驚呼:“焚陽劍... 上古器魂!“

李傲天心中一驚,想起蘇月白的警告:“凌仙谷中,並非所有人都可信。“ 於是故意踉蹌倒地,裝出器脈紊亂的樣子:“聖女大人,我... 我只是想幫你。“

南宮清雪的目光變得柔和,她伸手攙住李傲天,指尖觸到他小臂上的器脈印記:“別怕,你的器脈很純淨,沒有被暗黑術汙染。“ 她的聲音突然壓低,只有兩人能聽見,“我見過你母親的畫像,她... 是凌仙谷的驕傲。“

廣場上的議論聲漸漸平息,執事長老宣佈取消歐陽烈的資格,並將其關押候審。李傲天看著被拖走的歐陽烈,發現他在經過自己身邊時,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舌尖抵著齒間 —— 那是端木閣密語的手勢,意思是 “器脈靈體,已確認“。

“下一位,李傲天。“ 執事長老的聲音響起。李傲天走到劍臺前,掌心按在青霜劍的位置,卻故意選擇了旁邊的鏽鐵劍。劍臺突然發出嗡鳴,鏽鐵劍的劍鞘應聲而碎,露出裡面刻滿星紋的劍身 —— 正是母親信中提到的 “星紋劍“。

“不可能!“ 觀禮臺上的長老們紛紛站起,“這是凌仙谷的試煉劍,從未有人能拔出!“

李傲天握住星紋劍,劍身傳來溫暖的觸感,彷彿母親的手在輕輕撫摸他的後背。劍身上的星紋與他掌心的印記重合,識海中浮現出一段劍訣:“星紋九變,劍舞凌仙“,正是凌仙谷失傳已久的聖女劍訣。

“劍舞試兵,開始。“ 南宮清雪宣佈,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李傲天深吸一口氣,星紋劍在手中劃出第一道弧線。雪松香突然濃郁起來,劍舞的軌跡與記憶中母親教他的步法一模一樣,每一劍都帶著焚陽劍的灼熱與星紋劍的溫和,在青石板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劍痕,竟組成了凌仙谷禁地的地圖輪廓。

觀禮臺上,南宮清雪的琉璃盞光芒大盛,盞中倒映出李傲天的劍舞,與凌仙谷聖女殿壁畫上的 “器盟帝尊劍典“ 完全吻合。她突然想起谷主凌仙子的叮囑:“若遇能與星紋劍共鳴者,無論他是誰,都要帶他來見我。“

劍舞結束時,李傲天已滿頭大汗。星紋劍發出清越的鳴響,劍刃上的星紋連成一片,在他胸前投射出與母親碎玉佩相同的 “凌仙“ 二字。廣場上的外門弟子們發出驚呼,他們從未見過有人能讓試煉劍展現出如此異象。

“共鳴度,九成五。“ 執事長老的聲音有些顫抖,“李傲天,你獲得劍冢秘境的資格。“

李傲天抱拳致謝,餘光卻注意到觀禮臺角落,有位長老正悄悄點燃一枚黑色符篆。符篆燃燒的氣味與公孫震令牌上的咒印相同,正是端木閣的幽冥傳訊符。他握緊星紋劍,意識到凌仙谷中,並不比東方族更安全。

“跟我來。“ 南宮清雪突然開口,“谷主要見你。“ 她轉身時,聖女袍的擺角掃過李傲天的碎玉佩,兩道聖紋在空中輕輕觸碰,發出微弱的金光 —— 那是器盟傳承者之間,才會有的共鳴。

兩人離開廣場時,李傲天回頭望去,發現歐陽烈被關押的地方,有抹黑影閃過,袖口露出的幽冥紋與公孫震如出一轍。他摸了摸懷中的青銅羅盤,指標正瘋狂旋轉,最終指向凌仙谷最深處的禁地 —— 那裡,藏著關於他身世的答案,也藏著端木閣的驚天陰謀。

劍冢秘境的入口在凌仙谷後山,巨大的石門上刻著無數戰兵虛影,每一道都代表著一位曾經進入秘境的器盟強者。李傲天跟著南宮清雪走過石門時,羅盤突然發出強光,石門上的戰兵虛影竟同時轉向他,彷彿在迎接某個註定要改寫器界歷史的存在。

而這一切,都被觀禮臺上的凌仙子看在眼裡。她摸著手中的半塊玉佩,與李傲天的碎玉佩恰好能拼成完整的星紋佩,玉佩背面刻著的 “器盟帝尊“ 四字,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 —— 那是二十年前,她與軒轅雪共同許下的誓言,也是她們用一生守護的,關於帝尊傳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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