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言有些粗礪的大掌掐著蘇簡安的腰,循循善誘地引導她:“簡安,叫我哥哥。”
“……”蘇簡安稀裡糊塗懵裡懵懂的問,“什麼哥哥?”
陸薄言在蘇簡安耳邊吐氣道:“薄言哥哥。”
“……”
蘇簡安意外之下,睜開眼睛,對上陸薄言深邃的雙眸,看見了陸薄言眸底毫不掩飾的……食慾。
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們剛結婚的時候,陸薄言很喜歡聽她叫薄言哥哥。
再後來,是這種時候。
但是,最近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叫過他薄言哥哥了。
他今天怎麼會突然想起來?
見蘇簡安遲遲不出聲,陸薄言緩緩加大手上的力道,像是要把蘇簡安揉進他的身體一樣。
“唔!”蘇簡安低呼了一聲,脫口而出,“薄言哥哥!”
尾音落下的一瞬間,蘇簡安突然想起她今天早上在茶水間說了什麼。
Daisy問她,當陸太太有沒有什麼壓力。
她說,沒有。
她還說,他喜歡的是十歲那年遇見的薄言哥哥,而不是今天“陸薄言”這個名字所代表的財富以及地位,更不是“陸太太”這個身份所帶來的榮譽感和關注度。
她愛的,是陸薄言這個人,從來都是。
這些話,陸薄言竟然都聽到了嗎?
可是,他怎麼會聽到呢?
震驚之下,蘇簡安清醒了不少,瞪大眼睛看著陸薄言:“你……”
只來得及說一個字,熟悉的充實感就傳來,蘇簡安低呼了一聲,被新一輪的浪潮淹沒。
至於那些想問陸薄言的問題……
不記得了,統統不記得了。
蘇簡安也不記得這個晚上她到底叫了多少遍薄言哥哥,更不記得陸薄言是怎麼放過她的。
她只知道,最後,她是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的。
第二天醒來,蘇簡安渾身都疼。
睜開眼睛,看見陸薄言的長手長腳理所當然地壓在她身上。
蘇簡安想不管不顧用一種暴力的方式把陸薄言推開,卻看見陸薄言背後一條又一條的抓痕。
相較之下,她身上只印著深深淺淺的紅痕,雖然讓人遐想連篇,但不至於讓人聯想到暴力。
陸薄言身上的抓痕,就只能讓人聯想到暴力了。
蘇簡安心中有愧,決定改變一下策略,對陸薄言溫柔一點。
她托住陸薄言的手,正想拿開,陸薄言就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