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誠的小女兒顧晴晴,就讀於一所赫赫有名的貴族學校,平常住校,只有每週五下午,才會滿心歡喜地踏上歸巢之路。
這個看似普普通通的週五,落日餘暉輕柔地灑在顧家那座氣勢恢宏的別墅上。顧晴晴一如既往,蹦蹦跳跳地邁進家門,臉上洋溢著純真無邪的笑容,脆生生地喊道:“我回來啦!” 那聲音裡滿是對家的眷戀與期盼。
然而,迎接她的,卻是一場猝不及防的風暴。母親柳冰煙原本坐在大廳沙發上,跟哥哥顧立軒聊天,聽到女兒的聲音,剎那間像被點燃的火藥桶,“噌” 地從沙發上彈起,幾步衝到顧晴晴跟前。
她雙眼圓睜,充斥著憤怒與嫌惡,手臂高高揚起,“啪” 的一聲,重重地扇在顧晴晴嬌嫩的臉頰上。這一巴掌裹挾著無盡怒火,顧晴晴的臉蛋瞬間泛起紅印。
緊接著,柳冰煙扯著嗓子尖聲大罵:“你竟敢搶你哥哥的家產?你算老幾!” 那尖銳刺耳的聲音,猶如一把把利刃,劃破了原本溫馨的氛圍。
顧晴晴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弄懵了,她瞪大雙眼,滿是難以置信。怎麼也想不到,母親竟會莫名其妙地,對自己說出這般惡毒的話語,做出如此粗暴的舉動。
短暫驚愕過後,顧晴晴眼眶瞬間蓄滿淚水,“哇” 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飽含委屈與痛苦,彷彿要把心底所有的悲傷一股腦宣洩出來。她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拼命跑去,腳步踉蹌,險些摔倒。
回到房間,顧晴晴用盡全身力氣,“砰” 地把房門狠狠鎖死。她一頭撲到床上,用被子矇住頭,繼續放聲大哭。淚水浸溼了枕頭,她的身體因抽泣而止不住地顫抖。她滿心疑惑,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母親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晚上十點多,忙碌了一天的顧海誠終於回到家中。他拖著疲憊的步伐走進家門,臉上還帶著些許工作的倦容。
管家趕忙迎上前,神色慌張地彙報:“老爺,小姐從學校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願出來,到現在都還沒吃晚飯呢。”
顧海誠聽後,心裡猛地一緊。女兒向來乖巧懂事,今天這是怎麼了?他顧不上休息,快步走到女兒房門前,抬手輕輕敲門,聲音裡滿是關切:“晴晴,爸爸回來了,你開開門,跟爸爸說說咋回事。”
過了好一會兒,房間裡才傳來顧晴晴帶著哭腔的聲音:“爸爸……” 那聲音,讓顧海誠的心揪得更緊了。他耐心地又敲敲門,說道:“晴晴,先把門開啟,有啥事,爸爸都在呢。”
終於,房門緩緩開啟。顧晴晴滿臉淚痕出現在門口,眼睛紅腫得像桃子。顧海誠心疼地把女兒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不哭不哭,告訴爸爸,到底發生啥事了?”
顧晴晴非常傷心地哭著,她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了父親。顧海誠聽完,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冒了起來。他安撫好女兒,讓她先去吃飯,然後轉身去找妻子柳冰煙。
顧海誠在書房找到了柳冰煙。他走進書房,“砰” 地關上門,然後轉身,雙眼死死盯著柳冰煙,眼神裡滿是憤怒與失望,質問道:“你到底想幹啥,竟然打女兒,還罵自己親生女兒是狐狸精,你是不是瘋了?”
柳冰煙被丈夫的氣勢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強硬態度,振振有詞地說:“她想取代立軒,一個女人還想接班,我罵她咋了?” 她一邊說,一邊雙手叉腰,臉上滿是不甘與憤怒。
顧海誠聽了妻子的話,愈發生氣。他往前跨一步,指著柳冰煙,嚴厲地說:“晴晴自己,根本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你要是再敢打晴晴,就給我滾回柳家去。我們顧家,沒你這樣的媳婦。”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充滿威嚴。
柳冰煙聽到丈夫這般決絕的話,心裡不禁有些害怕。但她還是嘴硬地說:“我這還不是為了立軒好,為了咱們這個家好。” 她一邊說,一邊低下頭,不敢直視丈夫的眼睛。
顧海誠看著妻子,深深地嘆了口氣,說:“你好好想想吧,別被一時糊塗矇蔽了雙眼。” 說完,他轉身走出書房,留下柳冰煙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兒。
第二天,柳冰煙的父親,也就是柳老爺子,得知了這件事。他立馬打電話給柳冰煙,讓她回孃家一趟。柳冰煙接到父親的電話,心裡有些忐忑,但還是不得不回去。
回到孃家,柳冰煙看到父親正坐在客廳的太師椅上,一臉嚴肅。她走上前去,喊了一聲:“爸。” 聲音裡帶著一絲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