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心頭不悅,呵斥道:“別廢話,讓朕進去。你眼裡還有朕這個皇帝嗎?”
高河卻看不出半點對葉凌的尊重:“呵呵,陛下,老臣倒是想讓你進去,可司馬丞相有言在先,怒老臣不能從命啊。”
啪!
葉凌並不想再廢話,一巴掌甩了過去。
高河連人帶著桌椅板凳亂飛出去。
“老狗,你是聽不懂人話?”葉凌一腳踩在高河臉上,冷冷說道:“還是說要朕用詔獄的刑具給你通通耳道?”
高河被扇得頭暈目眩,心中怒火中燒,臉色驟變,突然抓起本冊子摔在了案上。
“呵呵,你想看就看吧!只是可惜陛下恐怕連摺子都批不明白吧!
受昏君大辱,高河心中恨得牙癢癢,使了個眼色讓親信前去給司馬境報信。
葉凌如今身體已經恢復了五六層,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自然早就發現他們的小動作,但他卻沒有阻攔。
來吧,他到要看看這些老狗匹夫能翻出什麼風浪!
現在的他,心思全在這些賬目之上。
他要看看這些蛀蟲,能貪腐到什麼程度。
手中泛黃的紙頁飛揚,葉凌瞳孔卻猛地收縮。
山西道賑災賬目赫然記著“購陳米十萬石,耗銀八十萬兩”,而市價陳米不過三錢一石!
“好得很。”
葉凌怒極反笑,語氣中說不出的寒冷。
“八十萬兩雪花銀換十萬石糟糠,這買賣做得比劫道的還狠!”
這些蛀蟲!
十個裡面殺十二個也不會冤枉!
“陛下慎言!”
高河卻突然逼近,他的身體幾乎快要貼上龍袍,他陰惻惻地說道:“您莫不是寒石散嗑多了產生幻覺?這賬目可是宰相大人......”
啪——
又是一記耳光落下。
該死的老賊,又他娘拿司馬境來壓我?
葉凌居高臨下,龍眸幾乎噴出火來,冷冷說道:“拿出其他賬目,朕可以給你個痛快!”
高河卻是慢悠悠爬了起來,撣了撣官服上的灰塵和血跡。
作為司馬境的親信,這些年來吃進肚子的銀兩不計其數,無論這昏君今天發什麼癲,他都不能順著他的意。
他繼續開口說道:“陛下可知先帝為何設內閣?就是防著龍椅上的人犯癔症啊,陛下,微臣看您現在的癔症就不輕啊。”
“需不需要微臣替您叫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