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凌現在時間緊迫,他相信莊雲和出獄後淑妃自會給他解釋。
隨後,葉凌找到了黃彥。
黃彥乃是東廠提督魏賢義子,而魏賢乃是司馬境最鋒利的爪牙之一。
聽淑妃說黃彥雖是魏賢義子,但魏賢對他如同對待奴僕一般。此人野心勃勃,志向遠大,絕不甘心永遠屈居人後。
或許可以從他嘴裡撬出些什麼訊息也說不定。
東廠值房的薰香嗆得人喉頭髮苦。
葉凌抬腳踹開銅門,黃彥正跪著擦拭魏賢的皂靴。
“奴才叩見陛下。"他伏地的姿態恭敬至極。
他極其訝異葉凌的到來。
往日裡見葉凌萎靡不振,可今日看他龍行虎步,再結合他義父傳來的訊息……
令他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葉凌直截了當:“朕缺條會咬人的狗。”
黃彥:"義父說過,狗只能有一個主子。"
“那就換個主子。”葉凌眼眸抬也不抬,“司馬境能給你的,朕翻十倍。”
黃彥呼吸急促了起來。
葉凌繼續開口:"你義父的位置,想不想要?"
檀香灰簌簌落在黃彥手背,但他承認,他已經無比心動了。
深吸一口氣,黃彥道:“義父待我恩重如山。”
“恩重到把你胞妹送進司馬境別院?”葉凌逼問道。“還是恩重到用烙鐵給你胸口燙忠字?"
黃彥脊背驟然繃緊。
“陛下從何得知?”
“你不必管朕是如何得知,朕問你,朕說得可對?”
“你不是一個甘於屈從的人,你跟著魏賢,你永遠會被他踩在腳下。”
……
黃彥沉默了。
名利,屈辱,野心,葉凌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重錘一般落在他的胸口。
字字誅心啊!
半晌過後,黃彥不斷轉動的眸子突然堅定起來。
他媽的,賭了!
“陛下可知義父此刻在長春宮?”深吸一口氣,黃彥喉結滾動,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宰相說皇后勾結曹賊,命義父將其緝拿歸案。"
一旦選擇背叛,便再也沒有了回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