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快回去吧。”姜白芷笑著說道。
看著姜白芷臉上並沒有太過失落的表情,反而還笑了起來,周珂點了點頭,道︰“那白芷,我先回去了。”
“嗯。”姜白芷點了點頭。
很快,操場上的人便都快走完了。
學校的學生很多,但學校的學校水龍頭很少,而晚上睡覺前很多人要洗衣服洗漱,因此放學之後為了能搶到一個水龍頭,都會直接跑回宿舍去搶。
看著操場上的人全都消失。
姜白芷嘆了口氣。
失落嗎?
難過嗎?
又怎麼可能不失落不難過呢?
姜白芷這三年天天努力練武,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登上慶典表演的這個舞臺,到時候能讓爺爺看到。
而且關鍵是它很不公平啊!
要是公平的競爭,自己不如別人,姜白芷不會難過也不會失落,因為那是自己技不如人。
而現在明明自己比別人練得好,卻無法去登臺表演。
饒是姜白芷再淡定的心性,也會覺得有些憋屈和委屈。
但就跟去年冬天在車上被程言親了一樣。
她知道委屈跟憋屈都是沒用的。
她當時沒有去找程言的麻煩沒有去報復他,就是因為她知道去找他的麻煩去報復他根本就沒有用。
此時這件事情也是一樣。
沒有人能幫得了她。
而且她也不需要人幫。
本來就獨來獨往慣了。
姜白芷走到旁邊那一排排老屋的屋簷下,然後在屋簷下曲著腿託著腮幫望向了天上的那輪明月。
今夜的月很好,可能是因為是在月中十五前後的原因,月很圓,月光也很亮,她甚至還能看到地上自己留下的字跡。
地上寫的是我寄愁心與明月。
這是李白的《聞王昌齡左遷遙有此寄》。
詩的後兩句是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
姜白芷又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那輪明月。
恐怕這個時候,也就只有明月瞭解她此時的心情了吧。
姜白芷忽然笑了笑。
還有明月懂,那還是挺不錯的。
怪不得古人憂愁煩心時都那麼喜歡寫明月呢。
姜白芷正想起身拍拍身上被春風吹到的灰塵起身。
那輪明月忽然被一道身影給擋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