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雙目含淚的看著司鉞,一雙眼睛裡面全部是化不開的悲傷。
“臣妾是怎麼樣的人,難道皇上還不清楚明白嗎?”她露出一個悽美的笑容,“若是皇上真的懷疑臣妾,那麼臣妾無可辯駁,就請皇上降罪於臣妾好了。”
司鉞低頭看著林蘇,目光漸漸的變得冰冷起來。
“你認罪就好,朕顧念你向來為人與善,且身懷皇嗣,這次朕就不重罰與你。只是這些日子,你就老老實實留在扶柳殿之中養胎,朕親自免了你每日裡面給太后的請安。”
林蘇不敢置信的抬頭,眼睜睜的看著司鉞從身邊走了過去,然後才癱軟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這是,被禁足了?
春燕連忙跪下去恭送了司鉞出去,然後才小步跑到了林蘇的身邊,跪下去,低聲道:“主子……您沒事吧?”
“沒,沒事,我很好。”林蘇木然的回答,然後扯出了一絲笑容,“春燕扶我起來,然後叫了夏妍過來,就說我有話吩咐。”
春燕連忙扶著渾身軟綿綿的林蘇起身,送她到內屋的床上躺下,這才出了門,叫了在房中休息的夏妍。
等兩個人一起出現在林蘇面前的時候,林蘇才剛剛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眼睛還帶著一絲溼潤透著紅色。
“主子。”夏妍躬身行禮,然後才坐在了床邊的踏腳上,低聲道:“主子招奴婢前來,有何吩咐?”
“立刻出扶柳殿,去御醫院找封旌。如果他不在,就等到他回來,不要讓他過來給我扶脈,就讓他給我開一些安神的藥帶回來就可以了。”
夏妍有些不明白林蘇的意思,之前的事情春燕已經說與她聽,她怎麼也想不到,事到如今,林蘇想要的不過是一份安胎藥?
然而,她並沒有多嘴,立刻就應了下來,起身就退出了房間,出了扶柳殿。
還好,司鉞讓林蘇禁足的訊息還沒有傳開,她出去並沒有受到多大的阻撓,竟然一路順暢的到了御醫院。
而春燕等著夏妍離開了之後,就給林蘇倒了溫水遞過去,低聲道:“主子,晚膳想要吃些什麼,奴婢去廚房吩咐。”
見春燕想要轉開話題,林蘇就勉強抿唇笑了一下,低聲道:“做一些清淡的東西吧,我沒什麼胃口。”她略微沉吟了一聲,然後才道:“你去請一下林嬤嬤過來。”
春燕愣了一下,然後就連聲道:“奴婢這就去,主子也好久沒有跟林嬤嬤說說話了,不如奴婢順便讓廚房準備一些林嬤嬤喜歡的小菜,讓林嬤嬤陪著主子用晚膳。”
她說著就出了屋子,等到房間裡面恢復了一室的寧靜,林蘇的神色這才慢慢的難看了起來,最終無力的嘆息了一聲,然後手掌慢慢地放在了自己隆起的小腹上。
魏甜甜小產,趙悅心因為落水早產,失血過多而沒命。如今,這皇宮之中的孕婦,就只剩下她和王琉蓮了。
而她,又因為趙悅心之死,揹負上了根本就不可能洗刷的嫌疑。如今看起來,這件事情得到最大好處的人,似乎就只剩下王琉蓮了。